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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不想见到他？一直在赶他走？
“走不走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这样躺着不难受？”
难受。
但温如烟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样。
其实她刚才正在看爸爸给她的信。
这封信在他检查出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不久就写了。
或许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他说了以前跟她妈妈的事，字里行间都是充满对妈妈的爱意，愧疚，还有对她的愧疚。
说他走了以后，让她好好生活。
说给她安排好一切。
她可以不用接管公司，依旧做喜欢做的事，会有人帮她打理公司。
信其实不长，或许是想说的实在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
她一字一句看得很仔细。但不断有眼泪涌出，她看得不清楚，信上也都是她的眼泪，一颗颗都晕染开了。
顾长夜实在看不下去，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撤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无声的做着这些事情。
之后，他往外走去。
温如烟默默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走了就好了。
她能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一个人一夜不睡，其实只要仔细观察，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顾长夜确实为她做了不少。
找不到原因，温如烟只能归咎于他们签的那份协议。
他只是在履行协议而已。
原本以为已经走了的人，谁知道几分钟以后，竟然又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
顾长夜坐在床边：“手拿来。”
“嗯？”温如烟没反应过来。
这才看到他刚才手里拿的是棉签，消毒液，还有创口贴。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顾长夜直接拿过她那只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