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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摇头不惧,信手杀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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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身世多显赫,背景多深厚,命皆只有一条。

而这一刻,聂霄的性命,白衣只需单手用力,便可取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无论是那些滞留于山门之前,等待命运眷顾,亦或是袖手旁观镇守山门的太初弟子。

在后者看来,白衣修为低微,又似乎毫无背景,显然他才是弱势的一方。

而聂霄的修为,足足高出白衣一个境界,更有天墟峰亲传弟子聂凌这样一位兄长,境界与背景皆高人一等,自古世间,强者为尊,所以白衣被他欺凌是天经地义的。

他也默认了聂霄的行为,然而,这一刻, 本该处于弱势的白衣,却用一只手,轻易扼住了聂霄的咽喉。

而且,他看得很清楚,自始至终,白衣只出手了一次。

这意味着,白衣在相差一个境界的情况下,仅需一招,便将聂霄完败,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他见过聂霄出手,人虽然是年少轻狂了些,但那一身实力手段,应当算是同境之中的佼佼者,而且毕竟聂凌的同胞兄弟,就算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败了,败得毫无悬念,此刻更是性命受制于人。

如此来看,单就洪炉秘境而言,白衣的实力只怕是极其恐怖的,一念至此,这守山弟子,便也不得重新正视起白衣。

片刻后,他见白衣的手,依旧扼着聂霄的咽喉,似乎并无松手的意思,便站出来,充当和事佬,劝白衣道:“年轻气盛在所难免,但如今你已然占据了上风,也赢回了尊严,此刻罢手,也不会坏你道心, 折你锐气。”

听闻此话,白衣并未松手,只是扫了那守山弟子一眼,正欲开口时,却见那聂霄被扼着喉咙,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反而憋得面目青红。

见此,白衣将手略微放松,那聂霄便开始扯着嗓子,一双眼睛满是凶光,恶狠狠瞪着白衣,歇斯底里吼道:“贱骨头,杂碎,你可知,这世间有些人,生来便注定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招惹的存在,你将为你今日的愚蠢举动,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听着这些话时,白衣眼中的寒意与杀机,便再度浓郁了几分。

十年不曾与人动手,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衣的杀意,那守山弟子便再度开口劝道:“在你看来,他是年少轻狂,可你的举动,又何尝不是?他的兄长,是天墟峰的亲传弟子聂凌,并且是所有亲传弟子之中,实力稳居前十的存在,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白衣只是微微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晓,我来太初道宗,是前来修行的,而不是受人欺辱的。”

听闻此话时,那守山弟子也不断摇头,并用一种充满讽刺的语调说道:“可这世间,自古强者为尊,至于弱者,或遭欺压,或被利用,从来如此,不是么?”

“从来如此,便对么?”

这一刻,白衣的嘴角,同样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目光先是扫过聂霄,而后停在守山弟子的身上,对他道:“其实,这一场纷争,原本不必发生的,只是因为你选择了袖手旁观罢了。在你看来,我是弱者,倘若遭受欺压,便是天经地义的。”

被一语道破心思,守山弟子也不否认,点头道:“的确如此,毕竟你只是手持考核玉令,还算不得太初弟子,若因为阻拦这样的纷争,而彻底得罪一位如日中天的亲传天骄,乃是不智之举。”

白衣听闻,并未多言,只是一脚踢出,喀嚓一声,聂霄双腿应声而断,就此跪在地上,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

而后充耳不闻,目光一直望着守山弟子,问道:“那,如今呢?”

见白衣忽然下此重手,便是这不愿多管闲事的守山弟子,也不禁动容。

这一刻,他的面色彻底变了,双目死死盯着白衣,一脸郑重道:“如今,我不得不管。

他虽也算不得太初弟子,但背景毕竟摆在那里,今日倘若在这山门前遭遇不测,虽非我所为,但事后聂师兄追究起来,必定会记恨于我。

所以,年轻人,我劝你就此收手吧,趁此刻还未酿成大错,莫要让我为难,也为自己留条退路,否则,与一位亲传弟子结下仇怨,即便你能进入太初道宗,只怕也全无半点 容身之处!”

白衣听闻,却无任何动容之色,只是平静道:“我若是你这等人,或许也会妥协,可我终究不是你,哪怕遭举世围杀,也不会妥协。”

守山弟子见他歹毒如此强硬,便准备强行出手了,从白衣手中夺人了。

然而,那聂霄呼风唤雨,何曾受过如此屈辱痛苦,更何况此时双腿尽断,如断脊之犬一般,跪伏于山门之前。

可以说,有生以来,他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

此刻,他心中对于白衣的恨意,更是整个人世间所有的仇恨加起来,都万万不及的。

那双眼睛,因愤怒与杀机而变得通红,那一口牙,几乎是要咬碎一般,额间的青筋已然条条暴出,面容更是变得扭曲。

此刻若是给他足够的实力,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白衣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将世上一切的惨痛加诸其身。

可惜他没有,便也只能倚仗自己的背景,去支撑那一身年少的傲气。

在他看来,他这等人生来便高贵,因此哪怕跪在白衣面前,他依旧看不起白衣,甚至觉得,白衣根本不敢杀他,于是便疯狂地嘶吼,咒骂着,发泄心中的愤怒。

“杂碎,卑贱而可怜的泥虫,你就只有这些手段么?”

“来啊,有种你便杀了我,在这太初道宗的山门前杀我!”

“今日你若不敢杀我,来日我必将你点了天灯,将你这身贱骨剁碎了,撒落山中喂野狗!”

“像你这等下贱货色,只配匍匐在阴沟里,与臭虫鼠蚁为伴,还敢痴心妄想,进入宗门,我呸!”

白衣听闻,只是淡然地笑一笑,而后道:“所以,这些便是你的遗言么?”

曾几何时,他也曾被人视为弱者,视为阴沟里的爬虫,直到后来,他大开杀戒。

他也因此明白,对于冥顽不灵者而言,杀伐才是最好的醒悟方式。

于是,那只扼着聂霄喉咙的手,开始不断收紧。

守山弟子见此,面色顿时变得惊慌,怒斥道:“竖子,你怎敢——”

他欲出手,然而,又怎快得过白衣?

救人不比杀人,后者只需一瞬!

一声清晰地骨裂声传来,聂霄的脖子被彻底扭断!

白衣手中,多了一颗新摘的人头。

那头颅的眼睛瞪得滚圆,聂霄至死,都不相信,在这太初山门前,白衣竟然真敢杀他。

而白衣只是盯着那头颅,告诉他道:“到了阴曹地府,阴差问起,可报我白衣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