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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车显然是陆清风命人临时雇的。明月因着前天的事总觉得对不起清风,所以不知道如何面对,现下只剩两人,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清风没发现明月的不自在,仍旧冷淡的说:“我命人请了你哥哥来接你,你……你不必担心。”似是安慰的话,只是语气十分冰冷。
明月绕了半天丝带,终于鼓起勇气道:“陆将军,前日我不知……”话说了一半又觉得不能议论长辈的是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在心中凌乱时,听见清风打断了她说:“无事”。
这时明月听了这话,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做计较还是不想谈论这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得住了口,听着心中咚咚咚的响动。
“清风”
明月听见这声音就像阴雨天忽然云开雾散太阳出来一般,忙推开窗帘叫:“哥哥,我在这里!”她欣喜若狂,想着终于可以逃离他的身边,在清风的身边就像在冷窖般,让人只觉得寒冷。
陆清风则下了车,给齐瑾行了礼,又说:“你妹妹交给你了”,说完便又领着,邯子琰走远了,明月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你这小女娃,大半夜的跑去哪里?”齐瑾见陆清风走了,又往明月额头点了两下。
明月觉得委屈,嘟着嘴说:“我与青青表姐一起出来的,母亲也知道,只是半道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还命人知会了王府呢!”两人正说着,果真有王府的人出来接明月来了,便打发了另一辆马车,换了马车回府了。
第二日一早,明月正要向王妃请安,却听得王妃房内人说:“王妃一大早并被皇后娘娘召去宫里了,不知是何事。”明月又只得回房等候,直到中午宫里回来的人来报说:“王妃被皇后娘娘罚在宫里抄《女训》”明月大惊问:“何以如此?”回来的人又说是前几日明月在会芳酒楼的事让楚王妃告给皇后娘娘知道了。
明月愕然,本来想着是妯娌之间的口舌之争,不想楚王妃却将此事往宫里说去了。明月气愤地说:“他们自己底都不干净,还敢将我的事往宫里说!”
明月随即命人摆了笔墨绢布和石黄、石青、赭石,胭脂等,将上月在宴会上的情形凭记忆一五一十的画了下来。
傍晚时王妃回到府里,明月也忙来见母亲端茶伺候,王妃捏着抄书酸疼的手臂,说:“这楚王妃不知是被谁人撺掇,竟会进宫说这种话。”王妃如此说,明月想到的却是陈然,她们走得最近又有十分心计。
明月沉吟片刻道:“她们娘俩脑袋空空就跟摆设似的,不一定是被人撺掇。”王妃摇摇头,歪靠在炕上,闭着眼休憩任由明月帮她揉着太阳穴,说:“听着你皇祖母的意思,是有人撺掇的。”明月愤愤不平地说:“既是如此,皇祖母为何还要对您责罚呢?”
王妃睁开眼瞧着明月,轻轻撩开明月额角的短发,说:“就算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也有不得已的事,楚王妃都说到她跟前了她不得不管。”明月头歪靠在母亲手上,自责地说:“都怪明月,让母亲受了罪”。
王妃轻笑说:“好在你与那陆家郎君虽还未有赐婚的旨意,可你父王却早已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提过,只申饬了我说我对你管教不严,抄了几遍的《女训》而已”。娘俩又说了几句家常,王妃便让人送明月回了西园寝屋睡下。
至第二日清晨,明月悄悄将画拿了,到父母跟前请了安,说要进宫给皇后请安,晋王和王妃便让人备了车,让人好生护送到宫门前下了马车,又有宦官抬了步撵,直奔未央宫。
明月下了步撵,早有宫女在一旁等候,引着明月进了皇后大殿。
明月瞟着皇后斜歪在矮榻上,脸上还是依旧素净,但是和上次明月看见她时气色似乎好多了,脸上还挂着一抹浅笑。宫女在旁边替她捏着脚,她榻前立着的一个宫女见明月进来,低头和皇后说了几句话,皇后微微睁眼一瞧。明月忙行了大礼道:“孙女明月,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还不等皇后说什么,床头立着的宫女忙到跟前扶起明月。
皇后有些不耐烦慢吞吞的开了口道:“明月这么早进宫,有何事么?”明月知道自己目的太明显,皇后对她不亲近就是以为她是来替晋王妃打抱不平的。
明月眉头紧锁,自责道:“昨日母亲进宫是因着明月的事惹皇祖母生气了,今日明月特意来给皇祖母请安,请皇祖母不要生气了,责怪我们事小,气坏了身子事大,不说别的明月就心疼,昨夜想了一晚,想着皇祖母定然是为了明月的事气坏了,一夜睡不着,特来给皇祖母赔罪的。”
皇后听见明月不是为晋王妃说话,满口都是怕她生气,况且平日里多疼爱这个孙女,如今听了她这几句好听的,心中早已没有芥蒂,更是越发心疼孙女,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嘴越发甜了”。明月见她笑了起来,也不拘谨了,坐在床边,皇后则将她搂入怀中,心肝的叫着。
此时雁儿手捧着画笑着说:“昨儿县主还哭诉为着这事不仅连累王妃,还让皇后娘娘生了气,正后悔呢。”皇后知道明月是几个孙女中最为善良且明白事理的,随即抚着明月后背说:“也是明月痴了,我们老的能怎样了就哭。”众人兼笑而不语。
“这是什么?”皇后边说边指着雁儿手中的画,雁儿机灵忙答道:“回禀娘娘,这是县主做的画,特意拿来给娘娘瞧上一瞧”。说着便将画做打开,是一幅宴会图,画得虽简单,但是大致人物事件却明明白白。皇后指着一男一女贴身打锤丸问:“这是谁?如此不知检点!”明月伸头一看,忙说:“这是明月上个月就做的画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了……”
“这倒像是恭宁县主……”刚才榻前立着那宫女凑了过来,看着说。
“本宫倒是小瞧俪淑妃了,巴巴的跑到本宫面前说着不三不四的话,自己的孙女却这样不知检点。”皇后见了这画知道是有人在作弄她的宝贝孙女,恨得咬牙切齿。
明月火上添油忙说:“前日孙女读前朝的史书,看那太子和王爷两人,太子忠厚老实最是贤明,那王爷偏偏是一个会演会说,把一个狡猾奸诈的人在他母亲演得既孝顺又忠贞,那皇后最喜欢忠贞之人,再加上那王爷又陷害太子,皇后就将太子废了另立那王爷了”。
“哼!本宫可不是前朝皇后,银杏,你去将俪淑妃请来,再将楚王妃母女请进宫,本宫倒是要问上一问”刚才床头立着那宫女听了忙告了遵命,忙退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