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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沧皱眉看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眼见着结界一点点被修复，两人心里都清楚，随着神族或是陨落或是避世。
万年以来的消耗，这结界困不住下面那人多久了。
苏玦深吸一口气，抬手擦了嘴角血迹，面色却比开始要难看不少。
离开这里时两人一路无话，心里都是万分沉重。
回到院子，苏玦刚要闭目调息时，识海却在这时传来一道互唤。
“师尊？”
苏玦眼帘微颤，“何事？”
随着他这句话落，那边突然恢复了沉寂。
顾煜手指拂过眉心，师尊的声音好似还萦绕在耳边，声音好似贴着自己耳边传来，低缓清润。
他耳尖突然有些泛红，原本只是试一试识海传信。
下一秒耳边再次传来一道声音，“一切安好吗？”
那声音太过清晰，他心中一惊，控制不住生起无措和慌乱。
他甚至担心，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会不会被苏玦知晓……
“煜儿？”这一次苏玦的话语中显然带了些担忧。
顾煜一愣，慌忙回道。“无事，一切顺利。”
“嗯。”那边恢复了平静。
顾煜却被一句煜儿彻底扰乱了心绪。
岚旭到周边转了转，回来就见顾煜耳尖通红的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对劲。
“师弟？怎么了？”
他刚一开口，顾煜一愣抬头看去，很快恢复镇定。
对上岚旭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的慌乱散去，唯剩下一种想法。
他刚刚好像是……心动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再次被他压了下去，他一定是疯了。
岚旭见此也算是放心了，他抬手指了指前方。
“刚刚我在前方看见有巨大蛇形走过的痕迹，前方灵气波动强烈，若是运气好些，可能会遇上灵兽。”
顾煜当然懂他的意思，若是遇上灵兽，开了灵智的或许还能收来做灵宠。
苏玦让他来这里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希望他能拥有一只灵兽。
那么几月后的宗门比试之中他也更多些胜算。
再次想到苏玦，顾煜一愣，他开始反复在心中念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尊师重道。”
岚旭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他拿着罗盘走在前方，顾煜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走过一段路之后，顾煜就见到地上那有成人腰肢粗细的弯曲弧线。
显然是有一个庞然大物从这边刚刚过去，所过之处枝干和草地都被压倒一片。
顺着这个痕迹一直往前走，前方灵气越来越浓郁，四周也越来越安静，甚至连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也没了。
岚旭皱眉看着手上的罗盘，指正开始疯狂胡乱转动。
顾煜微垂眼眸，耳边隐约听到前方有水声穿来。
“应该就在前面。”
岚旭抬手指了指，之后带着顾煜向前走，随着两人的靠近，耳边传来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两人脚步一顿，一道强大的灵力骤然向着两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