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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他们的脸皮竟然开始剥落，露出了肉红的血肉模糊，双眼和嘴角随即也开始渗血，一股腐烂味夹杂着血腥味传来，张文害怕到抓住我的手臂抓到阵阵吃痛。
“这……难不成是鬼？还是僵尸？怎么办？”
虽然我一时间也有些慌乱，但现在我只能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张文，别太害怕了，说不定这是利用你恐惧心理的幻境障眼法！在影响你的认知和理智，赶快冷静下来！”
一边说着，我望向那个女孩的方向，乍一看的一切正常之下，再一看却发现她杯中的酒是血液的颜色，她的红唇一时间也变得如同涂满了血液。
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之间，那个看不出面容的神秘的家伙赫然就在吧台上调酒，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让我感到了炫耀和挑衅。
“别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
我暗暗地如是说道，同时控制着眼中白点迅速打开了阴阳眼，并一把从背包中抓出数张真乙镇心符，在口中默念着“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虚妄看破，心神有灵，急急如律令！赦！”
咒语念罢，阳气注入，符箓的光芒璀璨起来，我随手朝半空一抛，这几张符纸如几道流光般地分别贴在我和张文头顶的涌泉穴上。
下一刻，我们的眼前很快恢复了清明。
随着虚妄被击碎勘破，周围的一切也迅速变回了正常。
只是我下意识去寻那个神秘人影的存在时，他却早已不在吧台也不知是刚才他的存在也是幻境的一部分？还是他已经趁机悄悄离开了？
但无论是何种原因，这至少是一个调查方向，我们总不能跟丢。
就在我怀着这样的想法正要拔腿往吧台而去时，旁边的张文却一把拉住了我。
“张文，你干嘛？”
张文的回答却是：“你就不怕是调虎离山？”
一边说着，他一边指了指之前我们注意到的那个女孩的所在，我抬起目光看过去的一瞬间才恍然大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之前刚看到她开始，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似的。但是究竟在哪里见过？我却是无从想起了。
“呃——”
张文的脸色忽然急剧苍白下来，瞳孔骤缩的样子就好像瞬间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这让我心头咯噔一跳，伴着他痛苦的闷哼声，他的神情也是对应地痛苦，冷汗直冒下他的体温也好像开始迅速下降。
“糟糕，他的阳气正在被什么东西被侵蚀，已经消耗过度！”
眼看他要倒地，我顾不上心中的暗叹，下意识便伸手扶住了他。
可是那一刻，入手如触摸冰块的触感，让我有些后悔了刚才下意识的举动，因为隐隐约约地，我好像看到眼前有一只没有眼白面孔狰狞的猫像我扑过来——
“这不对劲！”
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震，驱散了一部分昏沉，于是我鼓起全部意志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
“嘶——”
剧烈的疼痛让我陡然清醒的同时，舌尖喷出的一缕血箭也正中张文身上。
一声刺耳且如指甲摩擦黑板那样的嘶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下一刻便是从张文身上逃出一道近乎透明的波动。
结合刚才我和张文的情况，我早就确定了——这是一道已经接近邪祟的程度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