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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乱糟糟？
他木讷的问道：“师叔，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师叔，也不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最终的结果是，师叔低着头，默然不语。
顾川突然想起来在邙山里，他看见画上的女人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时他和言七还不熟，而那种熟悉感是言七给不了的。
他又想起来在凌云观里，言七一把将他的脸埋在胸前，挡住了大师兄的视线，现在想想那时她就已经……
言七来找他的那个早上，他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他以为是红血丝没有多在意，言七也一定看见了，可是她为什么没说出来？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如果说梦里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传说中的鬼王，那嗤离就是他和言七联手干掉的，而自己却是言七……
不可能，顾川狠狠摇了摇头，拼命甩掉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一定是搞错了。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会点小道术，平日里抓抓小鬼赚点零花钱，闲暇时间在茶馆里当服务员……
对，一定是搞错了，那可是鬼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和自己能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顾川说道：“大师兄，你是听嗤离说的吗？你不怕他骗你么？说不定他只是想利用你。”
“我可不会被他利用，至于你是不是鬼王，恐怕全世界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不过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承认！”
这话够狠，顾川虽然心思沉稳，终究年轻，冲动是本能。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大师兄，动手吧！”
此言一出正合大师兄的意，两人不管不顾再次打起来。
一时之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人心里都有气，下手不再顾忌轻重，每一招一式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师叔急得冒汗，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他有心想要阻止两人，可是激战正酣，他不敢贸然出手。
终于，他无法再等下去，出手了！正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师叔立在二人之间，洁白的光芒垄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顾川率先收回手，不明白师叔这么做的意图，索性袖手旁观。
大师兄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怒喝一声，骂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不能杀他！”
大师兄突然笑了，顾川觉得他笑得很勉强，笑容十分刺眼。
只听大师兄说道：“你们一个两个真的很偏心，师父如此，你也如此，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拜在凌云观里学习道术，浪费了我数十年光阴！”
师叔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邱一师兄一直对你视如己出，若是小七七这么想，我还能理解，可你……”
“你懂什么？你才在观里几天！你知道他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言灵语身上吗？可笑的是，他到死都想不到那只是一个赝品！我现在倒真想让他活着，好好看看他一心培养出来的赝品，哈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