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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七也不气，淡淡道：“没办法，谁叫此事你最有发言权呢，大家都指望着你。”
“呵！”女人冷笑一声，语出讥讽，“我算得了什么？我可比不过你，将师父的话奉为圭臬，一心一意！”
“师姐严重了，护卫师门，大家都有责任，除非师姐能看着师门被毁，师父驾鹤而去”
言七这话说得严重，顾川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果然被称作师姐的女人更生气了：“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把实情说出来罢了，是去是留，由师姐自己决定。”
回去的路上，言七一言不发，顾川却是想了很多，模糊猜到了一些。
师门有危险，言七找师姐是为了一起守卫师门，可看那女人的样子，她似乎不太愿意。
两人再次回到江城，一直没说话的言七突然问道：“你今晚有时间吗？”
顾川看了看手机，刚想回答，又听言七说道：“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顾川一整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言七身上有很多秘密，她隐隐有要说出来的打算，那自己呢？有做好接受的准备吗？
这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到现在还觉得精神恍惚，未来即将发生的那些，他真的能坦然面对吗？
翌日一早，言七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到茶馆来，有事跟你说。”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言七坐在桌前，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顾川进来的时候发现，她挂了休息的牌子。
“我先说，我说完了之后你再问。”
“好。”顾川应了一声，随即坐到她对面。
“昨天那个女人是我师姐，也是我堂姐言灵语，是师门里除了师兄以外，弟子辈里最强的，被师父和师叔们称为天赋异禀的天师，自小就收到长辈们的喜爱，得到过无数次的称赞。我师父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了她，她也不负众望，从没输过，有一段时间在阴阳界声名鹊起。”
言七说完喝了口茶，才悠悠然继续说道。
“有一天，她下山历练的时候，遇到了来自阴界的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自愿放弃天师的身份，要和他一起进去阴界。师父和师叔们当然不肯，用了各种手段企图分开他们。将她关在山门七天七夜，她也绝食了七天七夜。有人提议用忘情咒抹掉她的记忆，这激起了她强烈的反抗心理，双反打起来了。她打伤了众师弟师妹，逃下了山，踪影全无。这些年，师父都没放弃找她。”
言七说完又喝了口茶，双手紧紧握住杯身。
“她走以后师父和我们说起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她有关。传说在一万年以前，有一个男人从凡人修炼成了鬼王。鬼王手下有无数的妖魔鬼怪，仗着法力高强，他们不甘心呆在暗无天日的阴界，总想来人间逍遥快活。”
“然后呢？”
顾川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忍不住催她快点说。
“你也知道人鬼殊途，阴盛阳衰，阳盛阴衰，两者之间本来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当时鬼王和人王为了调和矛盾，有约定，活人归人王，死人归鬼王，双方之间不同来往。人死了之后去往鬼国，投胎转世再次成为人。本来双方之间和谐共处，不过人总是有欲望的，不管死了还是活着，欲望都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大，执念越来越深。”
“有人发现成为魂灵之后，不仅拥有法力，还能去人间逍遥快活，继续活着时候未尽的事情。做到这一点，只需要找个人上身，犯错的成本太低了，越来越多的魂灵冒着危险做这种事。于是，那时候就出现了天师，道士一类，专门扫除恶灵。为了活下去，彼此都想尽办法变强。”
“鬼王不是和人王有约定吗？难道他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