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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五，天气阴沉。
“群演汉服换好了没？还有对面的小摊，手机收回去，要穿帮了！”程征裹着军大衣，坐在小马扎上，一边看拍摄画面，一边指挥现场调度。
“这个小姑娘的发型松了，造型师给整一下……”
李莺时、宋卿和祁风三个人裹着斗篷，缩在现场拍摄一角，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祁风是南方人，怕冷：“天呐，这也太冷了，天气预报说要下雪呢！”
李莺时从包里掏出几个暖身贴：“就剩下这三个了，分一分，还没轮到拍我们，可得坚持住！”
宋卿裹紧自己的斗篷，呵出一口白气：“为了这一分钟镜头，我忍！”
“李莺时，宋卿，祁风！”副导演拿着场次本喊她们的名字。
三个人就走了过去：“我们在这！”
“快来，我再跟你们说一下剧情，一会儿就要拍你们了！”副导演冲她们摆摆手。
“副导你说！”李莺时道。
副导演拿着手里的场次记录，缩着脖子，耐心地道：“你们就在这条街里拍摄，我们已经搭好了场景，你们几个是游花灯夜市的姑娘，一会儿好奇舞龙舞狮，一会儿好奇商贩售卖的灯笼和各种小玩具，还有杂耍表演，你们也要停留观看一会儿，到时候导演会抓拍镜头，你们放轻松，就当平常游古镇逛街一样。”
“这么简单？”宋卿脱口而出。
“我还没说完，”副导演接着道，“等你们走到那座桥上，会有几个书生迎面走过来，你们则要表现出二八年华，情窦初开的姿态，行不行？”
“需要互动吗？”李莺时问。
“的眼神交流，欲拒还迎，”副导演说着，还跟她们比画了两下，“要像这样，眼神不要直给，要有戏剧性，懂了没有？”
三个人连连点头：“懂了！”
“那好，你们先就位，听导演号令！”副导演拍拍手，催着她们就位。
不一会儿，程征就喊了开始：“好，各就各位，开始！”
舞龙的音乐响起，街上的人开始移动起来，她们三个人便跟着人群，一会儿停在卖花灯的摊贩，一会儿去买了串糖葫芦，表现得十分自然。
有人簇拥着，她们登上了桥头，与迎面而来的几名汉服打扮的书生狭路相逢。
宋卿使坏，推了李莺时一把。
她一个踉跄，走在了最前头，脸也跟着红了……
“cut！很好！莺时表现的不错，就是这个眼神，后续再补一条，辛苦各位！”
喊cut的间隙，李莺时回头捏了宋卿一把：“再作怪，小心我们把你从桥上扔下去！”
宋卿对她做了个鬼脸：“反正桥下也没水！”
“各就各位，开始！”
导演一声令下，她们又恢复到了拍摄状态。
拍摄结束后，忽然工作人员喊住李莺时，“莺时，这边有人找！”
“哪里？”她在这边，好像没什么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