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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不到。”
当事人还没说话,岑姨先笃定地开口了:“是过来要钱的,说是承包的鱼塘不行了,来让他爹给点换个鱼塘包,还把老头子朋友送的营养品抢走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郎家二儿子的身上,他脸色涨红:“亲,亲爹的,咋能叫抢呢?那我又不是没给我爹带水果……”
“嗯,带了铁核桃和甘蔗,自己吃得倒是开心。你爹牙都松完了,你带的真是好东西,生怕他吃点好的。”
岑姨表情恢复了冷淡,语气里没有嘲讽,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不用添油加醋都能让人气得不行的事实。
我看着郎家二儿子,只觉得越看越烦:“你爹能把你养大,还真是太善良了。”
“你……”
他想反驳我,可想到我能看到他爹,瞬间又萎了下去,躲在后面不说话了。
郎家大姐没被砍柴刀威胁生命,还有些不信:“你,你是她请来的托儿吧?这些事儿她跟你说就完了,你们搁这儿演戏呢?”
说完,像是给了自己定心丸,脚尖一转叉开脚就站在了最前面,越想越觉得有理:“不就是不想给钱吗?你至于吓唬我们?人吓人吓死人你不晓得是吧?”
我指着破破烂烂的大门:“那你们这么大群跑来又是闹又是砸的,怎么不说你们把人吓着了?”
“我们郎家人说话,关你屁事……啊!”
这回飞出来的虽然不是砍柴刀,但比鸦朝胳膊还粗的一大截木棍敲在脑门上,伤害力也不小,只见郎家大女儿的脑门立马鼓起了一个青色的大包。
我们谁也没动,这木棍就是从里面飞出来的——灶房里面一览无余,她想说有人躲着下暗手都说不通。
这下,她终于信了,求救一样的看向我,我耸耸肩,阴阳怪气:“哎呀哎呀,你们郎家人说话,跟我没关系的啦!你尽管说,反正你爹能听到的!”
她的眼神从害怕变成了惊恐。
我发现只要是郎家人嘴里说出点不讲理的话,老人身上就有怨气。
而且不同的人怨气程度还不一样,比如对小女儿的最多,二儿子的其次,大女儿的最少。
但也是有的。
“爷爷啊,你咋不跟着黑白无常走呢?留下来是想做什么?”
我尽量将语气放柔,生怕问到什么不得了的雷点,把他激怒了。
但老人家面对别人的时候,脾气好得很:“我,我不晓得,对不起……”
啊这,怎么还跟我道歉起来了?
我连忙摆手:“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您慢慢想,别急。”
“还是这样子……”岑姨看着我面对的方向,眼里浮现些无奈和怀念,“明明自己没犯错,但只要没帮上别人的忙啊,就开始跟人家道歉,就觉得是自己的错。
老头子,你是不是怕他们欺负我啊?所以才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