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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磊见了警察脚更软了，站都站不住，老何的儿子哪会管他怎么想，和旁边的小伙用力把他往上一提，大声应道：“在这！凶手在这！”
两位警察看见杜明磊脸上的血，马上信了，这显然是血喷出来溅到凶手身上了！
“受害者呢？有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急了，眼睛搜寻着地面，看看哪里有躺着的人。
“在这里！”刘晓芸弱弱地应了一声，和杜明雅一起缓缓走过去。
两位警察一见刘晓芸，认识啊，这不是卖卤菜的刘阿姨吗？
他们都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刘晓芸的卤菜摊在这一带很有名气，他们下了班也经常过来买。
刘晓芸待人和气，小零头都会抹去，他们过来，还会悄悄地额外加点菜，也不声张，他们对刘晓芸很有好感。
见受害者是她，两人着了急，再一细看，发现她虽然身上手上都是血，却能自己走过来，脸色也不是失血过多后的惨白，顿时松口气。
不过他们马上又有了新的疑问，流了满地的血，怎么好像没有大碍，明显没有生命危险嘛。
“你伤到哪了？严重不严重？”年长的警察打量着刘晓芸，小心翼翼地问。
“我妈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沾了点血。”杜明雅忙回答。
围观的众人明白警察误会了，特别激动，在旁边七嘴八舌地述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受伤，是泼的狗血！”
“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拿狗血泼他妈！”
“听说是要钱没要到，就恨上当妈的了！”
“也不晓得哪去找的血，这么大一桶！”
这么多人一起说，只听得两位警察脑袋嗡嗡乱响，茫然地看着一张张开合不停的嘴，半晌后总算明白了，这里并没有发生凶杀案，刘晓芸没有受伤，地上的也不是人血，而是黑狗血。
年轻的警察总算彻底放了心，没有人伤亡就好，不过转瞬他又生了气，怎么会有人瞎报警，说发生了凶杀案？
这不是制造混乱吗？把他们这通吓，脚都软了！
“谁报警说有凶杀案的？”他转过头问围观群众。
报警那人也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缩缩脖子，躲进人群里不吭声，反正我不说，你也找不到我在哪！
他又暗自庆幸，本来他还想打120，叫救护车，最后还是稳重了一下，打算看看情况再说，发现没人受伤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然这会儿救护车再“哔哩哔哩”赶到，场面就更混乱，他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现场也有群众理解他，帮他说话：“报警那人肯定是想你们早点过来不要耽搁才这么说的。”
“没错，这虽然不是凶杀案，也够吓人的。”
两位警察哼了一声，没有过多追究，转而向刘晓芸询问起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认为知道真相的群众又开始争先恐后发言，两位警察不知道该听谁的，马上举手示意：“停停！派个代表，你们这么一通说，根本听不清楚！”
胡大妈立刻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脆声道：“我来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
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又经常对大妈们做思想工作，发表重要讲话，口才很好，条理也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得清楚明白，杨母今天下午过来她没有看到，老何便站出来补充。
两个警察听完后完全懂了，感情这就是个家庭矛盾，只是这家的儿子比较没有人性，没有达到目的，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臊老妈的脸。
那位年长的警察，干了这么多年，经历的奇葩事件太多太多，弄清楚原委了后，虽然非常鄙视杜明磊，表现得倒很淡定，安排年轻警察去询问杜明磊，自己找刘晓芸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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