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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运气也并非一直很好。
就比如他的左腿。
左腿在下落过程中处于身体下方。
因此在跌落的时候，难免最先和地面接触。
而好巧不巧，犀牛的脑袋里有一根骨刺。
这就使得白一跌落在地的时候。
那根树立着的骨刺，直接扎穿了白一的大腿。
也正是这份撕心裂肺的剧痛。
让白一强行苏醒过来。
——
“哈啊……哈啊……”
身体的疼痛仿佛已经超过了极限。
这剧烈的疼痛使得白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满头的汗水。
他望了眼自己的左腿，发现血正哗哗直流。
那喷涌的血好比喷泉。
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坚持不过五分钟。
——
〔不行，必须止血，必须把腿拔出来……〕
这是白一的首要想法。
他试图忍着剧痛，强行把左脚抬起来，把腿从骨刺上拔出去。
可他稍一用力，那可怕的疼痛便使得他整个下半身都是一软。
根本使不上力。
——
那之后的白一又努力了好几次。
但最终都失败了。
而且每用力一次，鲜血的喷涌速度就越快。
就这样，大量的鲜血流失。
其脑子也是昏昏沉沉，意识正慢慢散去。
这一刻，白一意识到，自己真的完了。
尽管自己心中还有一个设想。
但是，那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猜中，那没什么。
可如果猜错，那么就是真的死了。
——
是的，死亡的机率很大。
白一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死亡。
这一切都这么清晰。
无论是疼痛也好，触感也罢，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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