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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老树爷爷成精了，所以能跟我说上几句。”
“……”
“以前听村长说过，世上有树精、树妖，灵兽、妖兽，也许都是真的。”
“……”
“外面的世界，真的会很精彩吗？”
他的语速很快，以致老树跟不上节奏。
自从大壮离开，小桐对外面的世界特别向往，因为他最好的伙伴都走出了山区，到大千世界闯荡。
“老树爷爷对不起，刚才是我打扰了你。”小桐意识到忽略人家，给道歉。
“不客气，自然之子。”
“自然之子？”小桐怀疑听错了，是别的称呼，还是每个人都是自然之子。
抑或，老树对每个人都是这么称呼？他很快没把称呼放心上。
既然能沟通，自然要好好利用。
“老树爷爷，我想去有蘑菇但又没有的危险，你能指路吗？”
“东边有。”
“东边多远？”
“……”老树不懂测算距离。
“算了，我走走看。”
于是小桐走了一程路，几度要放弃，因为直直地走是不行的，总会遇到障碍物或者陷阱，得绕道。一旦绕道，方向就有可能不准。
“到底是多远的东边！”
“咦！那一片地有蘑菇！”
当要放弃，小桐发现了一块湿地，有大量蘑菇，立即兴高采烈弯腰采摘，收获整整一箩筐。
这次收获卖了十银币，因为蘑菇涨价了。尝到甜头，小桐第二日早起，来到做了标记的老树。
“老树爷爷，我又来打扰你了，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蘑菇？”
在他看来，也就是这棵树成精，并非他有通天本领。
“东边偏南，又或者说南边稍微偏东。”老树思量一会，给予回答。
“东南面是吧，时间还早，我找找看。”
因为只有大概方向，稍微走偏就会错过，小桐寻了好久。
小桐试着跟小树小花说话，结果没得到任何回应，证明了自己想法：恰巧遇到一棵成精的树。
也是要放弃时，找到了一处地方，盛放着蘑菇。
“就不知这里是不是老树所指。”
到了第三天，小桐就没那么走运，老树指引还是东边。小桐一路走，快到黄昏还是没找到蘑菇密集地，他不得不掉头回家。天黑的路不好走。
“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撞巧而已？”
小桐怀疑起老树的指引，如果还是接着指引他往东走，那就没意义。
“除了它，会不会有别的树精，能够与人沟通？”
值得试一试，于是第二天他换了个方向，开始爬山，爬没有山路的山，非常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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