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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在调查老小区居民的时候，有一位和孙斌同楼栋的居民表示16日当晚他下夜班回来时，看到一个男人进到他所居住的居民楼。两人相隔差不多五十米的距离，结果等那居民进了楼之后，在他前面的那个男人先一步上了电梯，也没等等他就把电梯门关了。他跑过去的时候要按电梯的时候，电梯已经上行了，因为这事他还在电梯口骂了那个男人几句。”
“那居民描述了一下对方的相貌和衣着，应该说得就是孙斌。”
老小区原本是没有电梯的，但因为居民逐渐老龄化，所以集资建了个电梯。而这个电梯里，是没有监控的。所以他们也无法核实上电梯的是否是孙斌，只能根据那同楼栋居民的口供来确认情况。
“什么时间点？”
“晚上十一点五十左右。”
陶鹏说：“我们去查了这个居民的外出记录和外街道的监控，发现他的确是下夜班回家，而且从有监控的位置走到家差不多就是十一点五十分这个时间。调查了这个居民的背景，可以确定他和孙斌并不认识，没必要给孙斌做假口供。”
“如果孙斌在回家后没有再出门的话，他应该也可以排除嫌疑。”
“出没出门这一点既然我们无法核实，他就还是嫌疑人。”司衍一说着，又问陶鹏，“还有其他发现吗？”
陶鹏点头：“另外我们还从第三方视角中问到了半年前龙岩和张夏安闹矛盾的始末。”
司衍一又喝了口咖啡，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拖着脑袋问：“怎么个始末？”
“当时事情闹得还是挺大的，张夏安和他的女朋友去了派出所告龙岩强奸。前脚去的时候气势汹汹，结果回来的时候张夏安和他女朋友直接掰了。据知情人所说，张夏安知道自己女朋友被龙岩强奸了以后，并没有嫌弃自己的女朋友，反而是安慰她和鼓励她去派出所报案。可结果回来的时候，女朋友说自己和龙岩是自愿的，也是女孩提出的分手。”
“尽管女朋友提了分手，但是张夏安只当她是气话没有答应。后来，张夏安去找了龙岩，两人大打出手，龙岩叫了几个兄弟一起把张夏安给揍进了医院。张夏安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在此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包括他的女朋友。等他出院后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跟了龙岩，他找了女朋友询问到底什么情况，女朋友就说是自己爱上了龙岩要跟着龙岩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张夏安只能是吃苦，张夏安心灰意冷，这才和女朋友真正分手，也同时脱离了龙岩的收保护费小队。”
“在张夏安脱离龙岩队伍的期间，他一直都遭受龙岩的打压，后来大概是生活不下去了，张夏安才又回到了龙岩身边，回来时候张夏安变了性子，龙岩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再也没有和龙岩对着干过。”
“至于张夏安的女朋友，据知情人说，跟了龙岩一个星期就被龙岩踹了，然后就回乡下了。”
陶鹏叹了口气。
“张夏安和他女朋友也是可惜，在这个故事里，不管是那个女孩还是张夏安，最终都屈服了恶势力。”
陶鹏说完，司衍一垂眸，没有说话。
南南双手捧着自己的杯子，她盯着里面的咖啡愣了会儿神，才先开口说道：“张夏安的女朋友……后来自杀了。”
南南这么一说，刘俊候和陶鹏都是大吃一惊。
刘俊候：“不是回乡下了吗，怎么就自杀了？”
陶鹏：“对啊，怎么会自杀……”
南南将手机里拍到的魏雪微的遗书照片递出来给两人看，说道：“大概是对这个世界灰了心，失了望。我们表面看到的是她跟了龙岩，可背地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他们无法知道具体，但也能猜到大概。
一时间，几人沉默了。
办公室其他忙碌的人都感受到了司衍一这边的压抑气氛，他们埋头继续做事，发出的声响都自发小了一些。
司衍一将搪瓷杯放到桌面上，眸光微眯，开口：“或许，丁妮知道。”
顿了顿，司衍一的声音渐冷。
“那些被龙岩迫害的女性受害者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