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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万步讲，就算合作”朱高煦不屑的上下打量李长史一眼：“你区区五品长史，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合作？”
长史，正五品，总领王府庶务。
本身是朝廷命官，背后又能靠上一位藩王。
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
实际上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洪武年间，太祖老朱尝试过将部分地方权力下放给藩王。
使得地方官与藩王相互制约。
想法很美好，藩王在应天表现得也很美好。
地方官管理地方政务，长史辅助藩王主持一部分政务。
再加上御史与给事中的监督。
稳固的三角状态隐隐达成。
其中，长史便在藩王势力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权力大得很。
说一句地方宰相，完全不过分。
但藩王真的到了地方之后，完全将老朱的嘱托抛在脑后。
甚至，出现了藩王公然反抗朝廷政令的地步。
那老朱可就不惯着你了。
从洪武十五年开始，一步步将藩王的各种权力拿走，只留下部分边塞王的统兵权和简陋的行政权。
长史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勉强比得上一名七品县令的权力。
靖难之役后，永乐再给藩王来了一刀。
彻底废弃养朱，转而经营起养‘猪’。
长史仅剩的权力，便是处理藩王内部事务以及协助朝廷处理皇族宗亲大小事务。
至此，长史与藩王的关系从合作，直接变成了对抗！
还容易变成藩王的替罪羊。
看清本质的朱高煦，完全看不上李长史。
更别提还是个死去藩王的长史。
李长史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本来，他以为展示一波情报手段的厉害，自己带着诚意投靠汉王，会得到倒履相迎的待遇。
没想到，对方压根看不上！
没错，李长史急了，他非常着急。
只因——
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代王跟白莲教的合作、代王私下豢养的死士、代王世子在附近村落敛财
种种行为表示，代王府也许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安静。
反而，手下小动作不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廷到底何等强大！
他已然走在即将破碎的冰桥之上，眼看着就被破碎的冰渣子吞入河中。
但他想活着，不想死。
李长史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一拜，沉声道：“难道殿下，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吗？”
“哦？”
朱高煦放下匕首，心中冷笑。
现在是没什么想法，老爷子估计没有传位的想法。
“你们远在陕地，难道能对朝廷指指点点？”
朱高煦饶有兴趣的打量李长史两眼。
李长史挺了挺胸膛。
“若非下官今日暴露，殿下岂能知道代王府与白莲教”
李长史急了，他没有心思跟朱高煦打机锋。
直接自爆代王府与白莲教有关系。
汉王眼神变得冰冷，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李长史。
李长史虽然不敢抬头与汉王对视，但心中暗自畅爽。
汉王殿下的表情恐怕相当有意思吧？
沉默片刻后，朱高煦询问道：“朝廷命官，为什么会跟白莲教那群反贼合作？”
朱高煦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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