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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霄厂里呆的这几个月也不是白呆的,应轩觉得,如果自己回应的话,泰霄众人可能也会安心一些。
以前质疑过的,后来都默默闭上了嘴。
哈哈哈哈!
但是各个大师却都不动如山,不仅没人听他们的去找陆子安,甚至一个个连泰霄都不去了。
有知情人更是私底下叹过:“这闻阳洪,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脑海里头只萦绕着一句话:既生瑜,何生亮!
此时的泰霄厂里,不少人心也乱了。
哎,先哄着吧,转头事情妥当了再好好劝一劝。
“不谈了。”老孟伸手按了按眉心,用力挤了挤:“头疼,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早该退休的,不然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我就说这小子品行不正,不是可造之材!”
“我在想,傀国这小鬼子是在想什么。”老孟垂着眼睛慢慢地道:“我瞅着这态势,他们怕是冲着陆大师来的。”
怕他想不开,老厂长闻讯立即赶了过来。
傀国所有知情人都恍如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忐忑不安。
一时整个傀国境内,各种工艺照片如百花齐放,看得人眼花瞭乱。
白木由贵低下头,弯着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下一秒,圣良惊慌失措的拉开了拉门:“白木君!陆子安通过了申遗!”
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泰霄不敢隐瞒,立刻将这事情上报了。
圣良似懂非懂。
但是老孟不一样,他带徒弟,从来都是往精了带。
虽然许出去不少好处,但对于他们想要的东西来说,还是九牛一毛的。
圣良对他这种行为很不解,追问之下,白木由贵才不耐地道:“我只是做两手准备,华夏有句俗语听过没,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到头来,通过的却是华夏?
“啊……”这他们都知道了。
“……你,再说一遍!”
多好的笑话啊!
“我就觉着,挺对不住陆大师的。”老孟叹了口气,摁熄了烟头:“陆大师,有大义啊!我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不仅帮不到他半分,还拉他后腿……唉,我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这要搁我年轻那会,我肯定早就能察觉到闻阳洪的不对劲,也就不至于闹到这地步……我看,我还是退休吧,我确实不适合再教人了,这些年轻孩子,确实和我们这一辈的想法不一样。”
咦,那不是说他早有预料?
厂里人都知道他脾气,刚开始还会劝劝,说他这样容易得罪人,但是后来就懂了。
傀国官方也出了通稿,不仅展出现存的几件极为华美的脱胎七宝烧,说将这项工艺申遗的原因是为了让全世界的人共同欣赏云云。
因为老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大家也都知道他脾气,没人敢上去劝,最后还是车间主任打了个电话给老厂长。
“你说,泰霄他们怎么想的?”陆子安捏着这封薄薄的信,颇为无奈:“我看上去很吓人吗?这是什么意思,还连坐?什么年代了都。”
华夏境内,在他们的挑动下,开始隐隐有议论声发出。
他抬抬眼皮,瞅了他一眼:“坐。”
一锤定音,不给任何挽回的机会。
老孟更是写了一篇万言书,把一切责任都给揽自己身上了,说是教不严,师之惰,闻阳洪这事,他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云云……
轰隆一声,平地一声炸雷。
宾馆里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看着来来回回的众人,他烦燥地走到阳台上抽了根烟。
经厂里开会研究决定,想请他回来再帮忙指导一下。
可他却从来不摆什么谱,袖子一挽,又回了老阵营。
“老孟啊……”
应轩一边画画,一边迟疑地道:“闻阳洪,好像是老孟的徒弟。”
陆子安和应轩这几天在这边,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各种工具材料一应俱全,所有人对他们都非常恭敬,也不限制他们与外界交流,除了不能离开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这是要搞事啊?
这样的一位老匠师,搁外头,那已经可以说是大师级别。
他们进行了申遗,闹这么大动静,国内一片欢喜,各种庆祝。
两人打了半辈子交道,一听这开头,老孟就知道他要说啥。
为什么?
犹豫万千,他把这封信扣了下来,自己提笔写了一封检讨书,说愿意共同承担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