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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捕快李绅皱着眉头分析道：
“大人，有没有可能杀害楚陌玉二人的与杀害姜府四十七口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以目前的证据来看，尚且无法将两个案件联系在一起。
但不排除这一可能。”
林清歌在院外的马车中坐了半天，逐一听取了应天府捕快从街坊邻里那里打探到消息，最终东拼西凑了一个算是完整的故事。
大概是半个月前，姜老爷发现了姜小公子与楚陌玉的地下情。
姜老家就只有姜昱，也就是姜小公子这么一根独苗苗，不求其光宗耀祖，但传宗接代却是必须的。
更何况，男婚女嫁才是世俗所接受的。
所以于情于理，姜老爷都不能任由姜小公子的性子，让其这般继续越陷越深下去。
但棒打鸳鸯肯定不能打自家百般呵护的心头肉。
于是，姜老爷就把这一切的起因归结于那害自己儿子误入歧途的楚陌玉头上。
不仅对其威逼利诱，还在整条街散布其有龙阳之好的传闻。
街坊邻里最后一次见楚陌玉是七八日前。
楚陌玉应该是外出采买，但在归来的路上被一小公子堵在巷子口，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姜老爷此举虽报复了楚陌玉，可是不也将自己的儿子推到了人前吗？”
听了冷凝月的话，林清歌却摇了摇头：
“姜小公子体弱，进出都乘坐马车。
这里的街坊恐怕根本就不认识姜小公子，再加上姜家在洛州的势力，想必没人会将楚陌玉这个落魄书生和姜家的小公子联系在一起。”
忙活了将近两天一宿的林清歌同冷凝月回到客栈，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刚吃完早饭，捕快李绅就找了过来。
“林大人，楚陌玉旁边住户的那对父子找到了！”
“在哪里？”
“这个……”
看李绅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林清歌的上眼皮跳了跳，试探着问了句：
“难不成，也死了？”
李绅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
“回林大人，卑职的兄弟们在城外破庙发现了杨三的尸体，也就是之前那位老妇人的相公。
同时，他们还在破庙的水井中发现了两大包银子。
从数量上看，与楚陌玉家中丢失的相符。”
“等等，那老妇人不是说相公和儿子吗？
为何只有相公杨三的尸体？”
“启禀林大人，据那杨三留在现场的遗书来看，是他与儿子杨四在楚陌玉家中偷盗之际，被楚陌玉抓了个正着。
情急之下，他儿子狠狠推了楚陌玉一把，致使楚陌玉的脖子撞在了院中树下凸起的石头上。
而他儿子也因为用的力气太大，身体不稳，栽倒在地。
好巧不巧，撞在了距离楚陌玉不远的另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气绝而亡。
没想到一时贪心竟害死了两条人命，其中一条还是自己亲生骨肉的杨三在将二人的尸体就地掩埋后，连夜带着银子离开了。
但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最终在佛前写下了这封悔罪书，然后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一了百了。”
林清歌听完那看似合情合理却又漏洞百出的遗书内容，神情却猛地一变，“坏了，快去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