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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女孩留下的泪水。
沈炼心中一震：“章思羽那么快把人带走了？不可能！我特么连句劝慰的话都没听见！”
那一刻，他感觉毛骨悚然！
“章思羽！”他低吼一声！
没有听见回答的声音。
“所有人退出去！”他大喝一声。
他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凭着自己的直觉和瞬间涌来的强烈危机感。
他决定让手下先离开！
同时。
他猛地回头。
手电筒照到自己脚下。
那个死去的女人还在那里。
长发依旧散乱。
双臂依旧折断着。
半个身子，还在下水道里。
苍白的指甲，修长的，顶着洗手间的地砖。
整体姿态没有任何变化。
沈炼稍稍松了口气，回头要去找自己的手下。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等等！”
“指甲？”
“刚才她的指甲，没有那么长！”
他再转身，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已经握住了手枪枪柄！
手电筒的白光闪过。
他看见一双白皙的，沾染着腥臭鲜血的手。
镰刀一般修长，锋利的指甲。
苍白的指甲，闪烁着可怖的光芒！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头顶了。
是那个死在蹲厕里的女人！
她的姿态变了。
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
扭动着纤细的腰，像是一条蛇一般，从下水道里往上爬！
她的双手都泡得发白了。
她抬头看着沈炼。
沈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这张皮肤肿胀，嘴唇破裂，一只眼凹陷，一只眼球弹出，以一根血筋与脑袋相连的脸！
她看见刺眼的光，和沈炼的脸。
那一刹那，沈炼直接一蹬地面，高高跃起，一个后空翻，落在了背后的洗手池上！
女人的指甲划过门板，发出如同纸张碎裂的声音。
空中木屑纷飞！
一边大喊一声：“遇袭！允许开火！”
他话音刚落。
无人回复。
周围手电筒的光束，只剩下他这一束！
无尽的黑暗，瞬间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