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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她没胆告诉白笺，只好又敷衍了几句。
“大庭广众之下惩罚她丢的也是先生的脸，先生应该是带上车好好惩罚。”
这么一解释白笺心情才好了一些，忍不住偷笑起来，“先前我有些想不明白先生为何要留这么一个废物在身边，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肯定是为了发泄心里的苦闷。”
光是这短暂的几天白笺就听到程漓月被惩罚了好几次，想着估计是宫夜霄行动不便，这些年来苦闷在心里堆积如山，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气。
凉九见白笺误以为程漓月的作用是出气筒，一阵心虚，赶紧撤了。
陆俊轩呆呆的看着扬长而去的黑色豪车，他仍旧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是谁！究竟是谁！
是他将自卑的程漓月变成现在这样光芒万丈的样子。
嫉妒的种子疯狂在心里发芽抽条，从五脏六腑包裹着他全身。
恨！不甘！
程雨欣何尝不遗憾，这一次她离那个男人那么近，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她从暗处走出来，放低了声音道：“烨哥哥，你别难过了。”
陆俊轩在程漓月身上受到的所有侮辱全都发泄给了程雨欣，“都是你这个贱人。”
程雨欣忍着心里的恨意，她默默告诉自己，再忍忍，她在娱乐圈还需要齐家这个靠山。
等再强大一点，她非得要一脚踢开这个狗男人。
“烨哥哥，对不起，我错了。”程雨欣垂着头，将阿漓可怜饰演得淋漓尽致。
陆俊轩头也不回的离开，程雨欣提着礼物跟了上去。
无人注意到远处的竹林，一双阴毒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连着好几天下午程漓月都会来陪老爷子下棋，聊天，偶尔也会亲自下厨做一些老人家喜欢吃的东西。
不知道是老爷子对陆俊轩说了什么，还是陆俊轩自己想通了，那天之后程漓月再没有见过他。
程漓月做好精致的下午茶端到老爷子面前，“齐爷爷，您尝尝看，这是我新做的绿豆糕，搭配茶最好不过。”
老爷子尝了一块，眼里有些莫名的色彩。
“丫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您是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程漓月满不在乎的笑笑。
老爷子却是低下头低喃道：“对你好的人。”
“是啊，我的身份特殊，在夏家没有家人的疼爱，齐爷爷对我很好，这份情我一直都记得，既然您不愿意治疗，我只愿在您最后的这些岁月好好相伴。”
程漓月摸着旁边的绿植，白色的小花儿散发出淡淡的甜香。
“齐爷爷，这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香味也很好闻。”
老爷子的眼神落在绿豆糕上，“朋友送的几盆而已，说是嫁接培育的新品种，还没有正式亮相，你不认识也很正常，这花的花期很短，也就这些天了。”
程漓月低下头深深的嗅了一口，“真香。”
齐老爷子摸着左手的檀木佛珠，眼神缥缈虚无。
“齐爷爷，我瞧着这几天你的身体比前几天更差了，要不要请私人医生看看？”
“不必，这是我的命。”
又是这句话，程漓月实在好奇，“齐爷爷，你的命究竟怎么了？现在的医疗发达，为什么您就是不愿意医治？”
“因为啊，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我欠了一个人……咳咳……”
程漓月给他顺着气，“您欠了谁？”
老爷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嘴角勾起虚弱的笑容，“我欠……”
没说完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