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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记者站起来了。
“阿全，你刚才有点冲动了，不该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宣布这件事的……”
“对！我一个写小说的，没学过怎么做导演，我当然不能胜任总导演这个职位！下一个！”
……
见孙全闭口不言，再加上白玲这番话提醒，现场那些记者才勉强按捺住心里的躁动，一个个安静下来，但按相机快门的节奏却没有变缓，一双双眼睛，也都发亮地盯着孙全。
如今，他发现自己不担任第二季的总导演，似乎也能助力这部剧的宣传，他就很满意。
怎么表达是他的事，怎么报道是媒体们的事，谁敢太过份去歪解他的意思，也没事！他的公司，无论是99黄焖鸡，还是咸鱼影视，都有法务部，大不了就起诉打官司。
现场一片惊讶。
当初孙全就严重怀疑那些跨界做导演的，多数都是图一个名，或者是用自己的名头捞钱，实际的导演工作，应该大部分、甚至全部都是副导演做的。
至于……可能会有少部分书迷脱粉？那就是没办法的事了，坦然承认事实，他孙某人问心无愧，如果因此而失去一部分书迷，他虽然会觉得遗憾，但肯定不会后悔。
“孙总！请问第二季为什么会换总导演？是因为您自问不能胜任总导演这个位置吗？”
孙全抬手阻止她。
再次，其实，我觉得在拍摄第一季的过程中，我名义上虽然是总导演，但履行的职责，大部分都是监制的职责，所以，我觉得这次我担任总监制，是合情合理的。”
嘴巴这么贱，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至于自身的形象问题？
……
霍依依疑惑地看着孙全，这一刻，她真的很疑惑，看不懂孙全为什么要直接承认，就算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怀疑，你不承认，别人还能对你言行逼供？为什么要承认呢？
询问的声音也纷乱而起。
就算这名女记者长得符合他的审美，孙全也没给她提第二个问题的机会。
但第三个被点名的记者，站起后，提出的问题也是抛给他的，并且和前面两个记者提的问题，一脉相承。
此时心念电转间，甚至还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进一步宣传《亡灵遗愿》这部剧的一个好机会。
跨界是那么容易的吗？
“孙总！既然您刚才说第一季您担任总导演，是为了剧集质量，以及这部剧的宣传，那为什么第二季您就不担任总导演了呢？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做出这样的决定？”
所以看在她符合他审美的份上，孙全也给了她一个笑容，并抬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不慌不忙地说：“两个原因！其一，《亡灵遗愿》第一季的名气已经打响了，我觉得第二季拍好上线播出的时候，已经无需靠我个人的名气来吸引观众。其二，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我的本职工作是写作，我的新书最近就要开始在网上连载，连载期间，我每天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在写作上，所以，我可能没时间整天待在剧组了。下一个！”
而台下的记者们此时也哗然议论。
就当是媒体免费帮他这部剧炒作了。
至于这样一来，会不会造成自己的形象受损？
这名戴眼镜的男记者还想再蹭一个问题。
其次，你恐怕对总监制这个职位了解很有限，身为总监制，我是有权对拍摄出来的内容，发表我自己的意见的，并且，除了是总监制，别忘了我还是咸鱼影视的最大股东，也是《亡灵遗愿》第二季的最大投资人和原著作者，这么多身份加在一起，我难道还不能对这部剧的风格等问题，产生一点的影响吗？
果然。
他这么坦然承认，显然出乎现场所有人的意料，顿时，全场哗然，包括站在孙全身边的薛子涵和王征。
“这位戴眼镜的记者朋友，您有什么想问的吗？”
“孙导！孙导……请问您知道总监制的职责是什么吗？”
何况，他也确实没什么做导演的本事，今天把这份荣誉还给王征，有什么不可以？
“真的吗？那第二季您怎么不担任总导演了？”
以第一季《亡灵遗愿》的热度和口碑，这件新闻一旦爆出去，肯定能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孙全扫了扫现场近百名记者，笑道：“今天是《亡灵遗愿》第二季的发布会，今天我不是主角，所以这是我今天回答的最后一个问题，下一位记者朋友如果还是把问题抛给我，那就要浪费今天的提问机会了。”
今天现场来了这么多记者，哪怕最后只有几家媒体采用他随口给王征按的这个头衔去写新闻稿，那也能取得宣传效果。
比如：“《亡灵遗愿》总导演退位让贤的独家内幕……”
众目睽睽之下，孙全承认了，很坦然，就像承认他今天早上吃了韭菜馅的饺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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