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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同意，那他也好尽早想别的路子。
而他们却还捧着几年前研究出来的套路，奉为写网文的秘诀，过时了还不自知，新书开一本扑一本，也就不奇怪了。
孙全没笑，正色问：“姐，我是说真的，如果有别的选择，你愿意从蓝莓台跳出来吗？”
薛子涵却忽然伸头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等急了吧？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是要一起干嘛？我同意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见他忽然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薛子涵蹙眉奇怪地看着他，“嗯？你怎么了？我考虑两天，你就这个表情？我还没拒绝你呢！你这失望得是不是也太早了？”
孙全放下酒杯和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笑问：“不行吗？你难道就不想试试？”
薛子涵想了想，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缓缓放下酒杯，酒杯落桌时，忽然一笑，“你这是不仅你自己跨界，还带着我们一起跨呀？一个不小心，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薛子涵低头夹菜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抬头，随口道：“不啊！与其去荔枝台给人打下手，我觉得还是蓝莓台待着舒服一点，呵呵。”
孙全被逗笑。
他入行十几年，从没见过一个不爱这一行的作者，能走得长远。
薛子涵抬手扶额，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抹着眉毛，沉思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你刚才说把谁拉上的？陶姐和我那个副导演？”
孙全微笑点头。
首先，王征是薛子涵爷爷特意为她培养的专业人才，如果有那么好挖，这些年薛子涵在蓝莓台一直没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那个王征可能早就被人挖走了。
他笑了，趁势上身前倾，追问：“怎么样？姐，一起干呗？你之前不是想和我合伙开火锅店吗？火锅店哪有影视工作室有趣有档次？对吧？一起干？”
有这两个原因在，他自然不会轻易去私下接触王征。
孙全此时的表情倒是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两人吃着聊着，聊到孙全给荔枝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也聊到之前孙全让她帮忙介绍的助理，影视方面的助理。
薛子涵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呼了口气，又抬眼看了看他，笑道：“容我考虑两天吧！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等我考虑清楚了再说行吧？”
至少他从没遇到过例外。
“影视工作室？”
开玩笑，这个问题他要是敢承认，薛子涵八成会拒绝他刚才的提议。
而直接挖薛子涵就不同了。
随手端起酒杯，却没有凑到嘴边，皱眉沉吟片刻，他抬头问：“姐，你真的不想在蓝莓台待了？”
薛子涵没好气地给孙全一记白眼，低声骂了一句，但脸上的笑容却告诉孙全她此时心情是愉悦的。
想想还挺心塞的。
原因有二。
……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其中一些火了几本之后，就接连扑几本，然后就消失了。
转眼，《华夏好声音》最后一期总决赛的节目录完了。
孙全莞尔，微微摇头，“姐，你言重了！咱们步步为营，稳打稳扎，只要工作室一出现亏本的苗头，咱们就赶紧做一档综艺出来，回一波血，怎么会死无葬身之地？嗯？”
薛子涵笑骂一句：“你呀！内心戏太多！胡思乱想什么呢？给我两天时间，我考虑好再答复你！”
薛子涵微微歪头看着他，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在审视他是不是认真的。
薛子涵觉得好笑，“你以为我是托词？敷衍你的？”
“我还是圈外的？”
一开始入这一行，本来就只是抱着捞钱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喜欢写作，那等钱挣够了，自然就没动力继续写了。
孙全有点意外她脑子竟然这么好用，都快赶上他媳妇袁水清了。
相比之下，陶玉娟才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他今天跟薛子涵说的并不是感情方面的事，所以，或许她考虑清楚之后，结果会有不同？
一点挖人失败，薛子涵很可能再也不会搭理他，完全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今天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薛子涵说不想继续在蓝莓台待了，所以他才忽然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根据孙全重生前把妹的经验，一旦他表白之后，对方说要考虑几天，其结果九成是歇菜、没戏！
就像他最熟悉的网文行业。
“兴趣……”
少数能凭着对各种写作技法的钻研，比如研究传说中的“黄金三章”、九线写作法、小白文的节奏等等，确实火了那么一两本书，倒也赚了不少。
而另外一些，则是在赚了一些钱之后，就不想继续码字挣辛苦钱了，改行做工作室，或者开别的什么公司。
只要能把她挖过来，一来可以借用她的人脉和资金，二来……应该也能顺手就把王征挖过来了。
特别是像影视行业的工作，他无法想象一个对这一行没有热情的人，能真的用心去做好工作，去打去拼。
薛子涵闻言有些惊讶，“你这么确定你只要做综艺，就一定能赚钱？你是不是太小看综艺圈的专业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