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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全：“嗯，拜！”
她脸色也变了，眨了眨眼，她眉头紧蹙，“真的假的？这、这怎么可能？这也太巧了吧？”
也是！谁还没点好奇心呢？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怀疑一些什么。
看来刚才电话里邝龙飞说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听清。
至于柯文韬的尸体……
孙全一时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不解，他眉头紧皱，不解地看着罗娜，“罗娜，你……”
本来因为酒劲上头而昏昏沉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不少，他的表情有点呆滞，呆滞中夹杂几分惊诧。
跟守着警戒线的警察说了一下自己身份，说自己是死者的朋友，孙全才得以走进警戒线，走到罗娜他们那边。
孙全忽然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本来闭着的双眼也忽然睁开。
她和柯文韬虽然不熟，但罗娜是她同班同学，关系也还不错。
怀着复杂至极的心情，孙全心情沉重地缓缓在罗娜面前蹲下，轻声询问。
“你来了？”
……
“罗娜，你还好吧？”
罗娜无神的双眼眨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向他。
但现在，她双目毫无神采、黯淡无光，眼底似有深深的疲倦与落寞。
现在现场很多人在围观，我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才给你打这个电话，现在董川和韩小雅都在那边了，还有好几个同学，罗娜现在好像有点傻了，瘫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目光很呆滞啊！仲谋，说真的，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胆子挺大的，但说实话，我现在真有点不敢去现场了，太踏马吓人了……”
而这一次……
孙全嗯了声，下意识抬手握住她放在膝盖的左手，张口正准备说几句安慰她的话。
柯文韬的死，对他心灵的冲击就更大了。
看着眼前双目无神、脸上毫无血色的罗娜坐在花坛上，一动不动、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孙全心里有点不忍。
身旁传来袁水清的询问，孙全转脸看向她，看见袁水清疑惑的眼神，还有女儿萌萌的大眼睛也盯着他看。
这一声喊得声音有点大，把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孙全下意识想说没有，但话到了嘴边，却发现自己的心有点虚。
孙全抿着嘴，定了定神，呼了口气，问：“你现在在哪儿？在酒店现场吗？”
所以，这一世，黄友亮的死，他知道是他的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
他不知道原时空柯文韬有没有英年早逝，但他估计是没有。
与她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孙全心里不忍的感觉更重了，罗娜向来是自立、自强的性格，骨子里就带着几分刚强，所以她以前给人的感觉，眼神总是明亮有神，偶尔她心情不爽的时候，眼神还会给人一种逼人的气势。
车是开不进去了，孙全让蔡亚男停车，他在路边下车，快步往人群里挤去，他已经远远看见那边停着几辆警车，还有拉起的警戒线。
她淡淡笑了笑，笑容是苦涩的，声音也干涩沙哑。
孙全先对蔡亚男吩咐一句。
他忽然问了句，“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罗娜？”
默了默，孙全忽然说：“等下柯文韬父母亲人可能会来问我们一些什么，我提醒一下各位，到时候咱们什么都可以说，但绝对不能说当初黄友亮的事，记住了吗？”
大家表情各异，最终除了默然无语的罗娜，所有人不是点头，就是嗯了声，没谁问为什么，大家都懂孙全的意思。
“你怎么了？”
就像邝龙飞说的，当初他们班几十个男生，就三个女生，罗娜还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学习成绩也好，还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这样的女生，如果说他没有任何一刻心动过，他自己都有点不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袁水清：“回酒店？罗娜真出事了？她出什么事了？”
上次听说黄友亮的死讯，他的心情就很复杂，因为他记得原时空，在他重生之前，黄友亮还活得好好的。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只是巧合。
当天傍晚，柯文韬父母、亲人匆匆赶到，当他们在殡仪馆看见柯文韬遗体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顿时响起。
结束和邝龙飞的通话，孙全脑袋虽然还是有点昏沉，但神智已经回归，将手机塞回裤兜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
“惊弓之鸟”一词，忽然从他脑中闪过。
走到殡仪馆外面，孙全掏出烟盒低头点了一支，随手把烟盒火机递给邝龙飞，现场几个男人一人点了一支，最后，出人意料的是……从来都没抽过烟的罗娜竟也开口要烟。
那时候他就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这是什么情况？这事太玄乎了吧？上次黄友亮跟罗娜求婚的当晚，出车祸死了，今天柯文韬跟罗娜求婚了，现在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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