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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全给袁水清拿了一杯柳橙汁。
一杯柳橙汁还没喝完，孙全看见给袁水清打的吊瓶里面的药水快用完了，赶紧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呼叫铃旁边传来护士台的护士声音，“26床怎么了？”
孙全老脸微红，没作声。
电梯口。
袁水清眉头蹙着，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又问：“你眼睛这么红……当时把你吓哭了？”
电梯门打开，纱纶拎着一大堆水果和一箱纯牛奶走出，看见孙全的时候，纱纶特意凑近看了看孙全发红的眼眶，笑道：“哭了？老婆生个孩子而已，你竟然哭了？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吗？”
倒不是说这些名字不好，而是太普通了、太容易与其他孩子重名。
顿了顿，他笑道：“爷爷要是想给宝宝取名，那就让他取呗，我无所谓的。”
片刻后，就有一名护士拿着一瓶药水快步走来，熟练地给袁水清换了药水，临走前，还顺手摸了摸袁水清额头，大概是察看袁水清的体温。
孙全点头，“嗯，我知道，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你先接吧！”袁水清说。
袁水清微微点头。
电话里，纱纶没有见怪的意思。
“我老婆的药水快打完了，该换药了。”
无论原因如何，他今天都在事实上放了纱纶的鸽子，他知道自己该道歉。
袁水清瞪他一眼，语气略显不满，“这是你做爸爸的权利，不能让给我爷爷，而且……我爷爷是老思想，他万一给咱们宝宝取一个老土的名字怎么办？到时候咱们是用还是不用呀？”
纱纶点头，抽了口烟，又吐出去，笑道：“你说的没错，就算猜到医院很可能会救人为先，但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敢赌，呵，赌不起啊！”
见到孙全，就问他在不在她那儿车，呃，推车送午餐的是个少妇，穿着白色厨师服，乍一看也像个护士。
孙全：“哦，知道了，下午我妈应该会过来换我，到时候我就去感谢医生，还有给咱们两家报喜。”
孙全嗯了声，“护士是这么跟我说的，唔，其实护士也没这么说，但我听她的意思大概是这样。”
袁水清忽然出声问他。
袁水清蹙眉：“什么情况？出血不止？”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将信将疑的神色，“真的假的？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
袁水清叫他把床头升高点，孙全照办。
不过相比之前纱纶打电话问他的时候，此时孙全的语气就轻松多了，媳妇和孩子都平安，他悬着的一颗心已经放下了。
孙全早就注意到这里的护士走路都是带风的，因为她们几乎都是在小跑状态。
未久，就有餐车过来送午餐，挨个房间地送。
孙全微微迟疑就接到手里，随手招了招，示意纱纶跟他去旁边的楼梯间，今天心情坐过山车时的大起大落，他确实心神疲惫，想抽支烟放松一下了。
这送餐的少妇果然很懂，直接拿一大杯柳橙汁递给他，语气肯定地说：“今天先喝这个！暂时别吃别的，喝杯柳橙汁就行了。”
纱纶看了看这电梯间与病房那里有玻璃门隔断，就掏出烟盒递一支给孙全，“来一支？”
两人在窗口抽了支烟，聊了一会，纱纶就告辞走了，孙全拎着纱纶带来的东西，回到袁水清那儿。
“谁随便了？我不是随便哭的好吧？”
孙全愣住。
说话间，孙全的手机响了，孙全掏出手机一看，是纱纶打来的。
孙全看了看床上的袁水清，有点为难，“现在就我一个人陪着我媳妇，她这里随时可能需要我做点什么，我、我也不方便出来啊！要不就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好不好？感谢感谢！”
孙全看了看门边那对夫妻，猜到那对夫妻应该是自己去楼下买的盒饭，因为那夫妻俩之前就在吃了。
“好的，稍等！”
“不行！”
孙某人争辩。
两人像两只大狼狗趴在窗口，对着窗外吞云吐雾，纱纶问：“现在没事了吧？”
袁水清微微笑了笑，“去吧！我听见了，对人客气点，回头咱们再请他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