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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可识得几个字？”
裴慕之听见沈长思这一声“裴先生”, 脑子“嗡”了一声。睁大了睛，圈发红地盯着沈长思。声音嘶哑：“长思……”
“差点忘了，裴先生既是个演员，肯定是要既台词的。不认识字, 怎么认得了剧本, 背得了台词？”
沈长思的这一句“演员”不可谓不微妙。像是在讽刺裴慕之把戏里的演技，也带到了生活里, 裴慕之的圈一下就红了, 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沈长思的唇角勾起浅浅的痕，“既认得字就好办。我要说的，微博已经说了。裴先生不妨抽空去看？”
丢下这句话，沈长思便越过裴慕之, 从前走了过去。
裴慕之这才明白过来, 沈长思刚刚问认不认识字是什么意思。
“长思——”
裴慕之着急地低唤了一声, 去拉沈长思的手, 被陆杨鹏跟陈邦两人给联合挡下来了。
裴慕之不信向来对温柔的长思会对自己这么狠心。哀求道：“长思，就几分钟, 就几分钟！你只要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就好！好吗？”
长思心软，直到此时此刻, 裴慕之还认为, 只要自己好好道歉，就一定能够让沈长思原谅。
可惜不知道, 原先熟悉的，深爱的个温柔又心软的青, 在们婚礼的一天，便已经跟这个世界永远地告别，再不会回来。
…
从前, 沈长思从未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
只是自身起便是太子，个位置，便是不想要，为了母后，为了外祖父一家，也只能拼却所有去够，去守住。
现在，终于发现一项当皇帝的好处来。便是，倘若是不想见的人，未等的传令，人便永远走不到的面前来，法在面前碍。甚至，只消一句话，人便会永远消失在面前。
法治社会。
沈长思在心里头默默咂『摸』了一番。
要说这个朝有哪儿不好，这一项，便是不好。没法把人拉去砍头。
懒得再同裴慕之再费什么口舌，沈长思给了陆远涉一个神。以陆远涉为主的人形屏障，便将跟裴慕之两个人给完全隔开。
陆远涉冷声道：“裴先生，请吧。”
裴慕之睛彤红地低下头，似乎终于放弃了要跟长思谈一谈的打算。
陆远涉、杨鹏跟陈邦人转身，跟沈长思。
裴慕之往相反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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