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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倏尔远逝，姜岁在布置考场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又要考试了。
文科考场被分在逸夫楼的一楼和二楼，每楼包含两个大教室，每一个大教室里布置三个考场。
座位号是从第一个大教室的第一个座位开始排，按照成绩，座位号就越小的，成绩就越好。
沈言年一直坐在第一个考场第一列的第一个座位上，他是年级第一。
姜岁也在第一个考场，她答题速度还算快，提前写完了卷子之后便将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沈言年身上。
她撑着脑袋看了好久，沈言年真的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就想去关注的气质，反正她感觉心旷神怡。
再然后，姜岁从第一列扫了过去，迎上了秦星的眼睛。有一种“捉奸在床”的心慌感，她一下子收回了目光，再也没有抬头去看沈言年。
考完后，姜岁一路跟着沈言年。
让她没想到的是，沈言年居然主动和她说话了。
“你好。”沈言年偏头看过来。
姜岁愣着回应，“你好。”
“你是在跟着我吗？”他突然问。
“这个，嗯……”姜岁支支吾吾。
虽然事实确实就是这个样子，但她怎么能坦然承认。姜岁将手中的卫生纸揉成团，一圈一圈地绕着，希望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路无话，文南巷可真长啊。
勇敢和胆怯来回切换，而后归于沉默。
少年，不够勇敢，喜欢委婉。可是，很真诚。
数学考试前，沈言年在座位上复习，秦星从门口走进来，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沈言年放下笔，示意自己在听。
秦星指着疯狂翻阅笔记的姜岁，“早上的语文考试，她一直盯着你看。”
沈言年跟着他的指向望了过去，“怎么了？”
秦星“嘿嘿”一笑，“她不就是前几天跟在你旁边的女孩。”
沈言年简洁明了道，“嗯，快开考了。”
秦星见八卦没得聊，回到自己座位上翻腾笔记去了。
小猫咪跟炸了毛似的，翻来翻去的，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再记一遍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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