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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种没来由的心理感应，沈言年转过头，视线穿透稀散却晦暗的长廊，不轻不重地，全部都落到了姜岁身上。
像是无声的回应。
你在叫我。
我听到了。
所以我将目光落下，承接你的呼唤。
回到座位上的姜岁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张佑伟忍不住逗她，“鸹貔，上了趟厕所，把魂落了？”
姜岁满脑子冲溢着某本书上的话：到了冬天，我们可以一起吃烤红薯，晚风很凉，但是你灰色风衣的衣兜里很暖和，偶尔落下雪花，我就牵着你的手，一步步踩出脚印，慢慢地白了头。
她还没有回过神，蓦然道，“我想吃烤红薯了。”
这下不仅是张佑伟，任卓听到这话也回过头，一副看智障的样子盯着她。
张佑伟忍住了爆笑如雷，连说了三个是“不是”，来表达自己的惊讶，并且企图让姜岁在三个否定中回归正常。
比起张佑伟，任卓善良多了，纵使他也想无情嘲笑，嘴里说出的却是，“现在是夏天呀，烤红薯一般不都是冬天吃的吗？”
姜岁将视线移到任卓脸上，看他，又好像没看他。
刘海遮住了眼睛，她小声道，“可是夏天也可以吃烤红薯啊。”
周阮碰了碰她的胳膊，可怜兮兮道，“同桌，快给我讲讲这道题，红薯可以冬天吃，题写不出来我今天就睡不了了。”
为什么睡不了？因为心怀芥蒂，没做出来题，难以入眠。
姜岁的红薯被周阮的数学题赶跑了，她指着其中的一道，“这个吗？”
周阮连忙肯定，“对，就是它，你快教我。”
紧接着两人就共同沉入了数学的海洋中无法自拔，没一会儿，前面的张佑伟和任卓也加入进来。
“这得画个图吧。”张佑伟提议。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姜岁怼。
周阮打断两人，“任卓已经画出来了。”
四双眼睛聚集于小小的图，有些许诙谐。
姜岁怒，率先将视线挪离，“任卓！这么大的草稿纸，你为什么如此小家子气。”
周阮跟随其后，“确实，这图我看不下去了，太小了吧。”
张佑伟护桌，“有本事自己再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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