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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视线一黑，余光扫过旁边的镜子，秦沁才发现是祁越鸣也往她脑袋上扣了一顶鸭舌帽。图案和他那顶差不多，只是帽檐稍微短一些。
“秦秦好看。”一个大头挤过来，和秦沁出现在同一面镜子里，嘴快咧到了耳后根。
秦沁莫名有些耳根发热。
衣服裤子秦沁随便拿了一套长衣长袖给祁越鸣换上，势必保证不让他外露一点皮肤。
但到鞋子这部分的时候，祁越鸣犯了倔。
“鞋，脱了。”秦沁想直接上手给祁越鸣强行脱下来，“你那鞋，都露脚趾了。”
“不。”祁越鸣睁着双狗狗眼，湿漉漉地看着秦沁，想让她保留这双鞋。这是当初秦沁从他背包里拿出来的鞋子。
但秦沁怎么会轻易妥协。没办法，祁越鸣小声地“呜”了一声，把他的那双跑鞋找了一个口袋包好，宝贝地放回了自己背包里。看着他那熟悉的包鞋动作，秦沁几乎可以想象他还是人类的时候是怎样爱惜他那双鞋的。啧，男大学生。
为了以防万一，秦沁拉着祁越鸣马不停蹄地又找到一个化妆品店。挑了一瓶偏深的粉底，摆开一堆化妆工具，秦沁就开始给祁越鸣糊墙。幸好还保留了一点当初的化妆技巧，才好不容易给祁越鸣化了一个“人”妆。
“别动。”祁越鸣唇色也是苍白没有血色，秦沁试了几个颜色，才找到一个不那么女气的给他涂。一只手捉着祁越鸣乱动的下巴，固定好他的头，一只手转出唇膏，试着在祁越鸣唇上点出一点颜色。
他的唇有些薄，单用唇膏涂，秦沁几年没用过手抖，老是涂出去，只好用棉签上。棉签上的细小纤维划在唇上，一点点地磨蹭着。
“秦秦，痒。”祁越鸣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嘴上的唇膏擦了秦沁一手。
秦沁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大头，“别动，看着我，一会儿就好了。”
祁越鸣果然乖乖地看秦沁，安静下来。
秦秦睫毛很长，很翘，像是小妹妹们玩的洋娃娃。秦秦的鼻子也是小巧的，鼻头有一点沾上的粉底液，好可爱。祁越鸣情不自禁地伸手，想为她擦掉那一点粉底液。
秦沁一个眼神横过来，“别动！”
祁越鸣又开始乖乖地扮鸵鸟。
秦秦的唇也很好看，小小的菱形，随着她的呼吸微动，看起来像软软弹弹的草莓果冻。
秦沁蹙眉，用棉签点了一下祁越鸣的唇，“别嘟嘴，不好画了。”
“哦。”
祁越鸣讪讪地半阖上眼，不敢再看。低垂的睫毛像停留在他眼上的黑尾蝶，一颤一颤的，楚楚可怜。秦沁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划过指尖，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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