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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童：“”
小姑娘垂头丧气地让出路来，转身拦住另一位书生模样的人道：“公子，买枝花吗？”
“不买，不买，别挡我。”那书生好像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做，语气颇为不耐烦。
卖花童还想靠近再多说句什么，就被一把推倒在地。
有另外一人从后面追上，向那书生道：“别磨蹭了，再晚，宋大人就要生气了。”
“他妹妹那小皮鞭，我可受不住。”那书生的神情中立马有了畏意，一边摇头一边快步走远了。
宋大人？妹妹？侯帆眯起眼睛，屏息凝神，竖耳辨音，从人声鼎沸中分辨出那两人渐行渐远的交谈声。
“那个小二，咱就这么放过了？”
“反正官府也是要处死他的，按宋大人的意思，我们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今天宋大人为什么这么急着叫我们前来啊？”
“谁知道啊，我劝你还是别猜了。”
那两人根本没有留意到侯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拐进了一处小宅院里。那是福康街最南边的一户，钱府。
卖花的小姑娘狼狈地蹲在地上捡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抽抽噎噎地止也止不住。忽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大手。
“我不知道你这花上有没有涂毒，就不帮你捡了。”侯帆温柔道，“不过，先擦擦眼泪吧，哭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接过那手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抹了抹眼睛。这手帕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很好闻，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委屈。
“谢谢，谢谢公子。”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侯帆。
嗯，和拜师那天早上的阿华有几分相似之处，侯帆想。
侯帆没有放过自己平易近人、温柔哥哥的形象利用，低声道：“我问你，街南边钱府里，住的是哪位官老爷？”
小姑娘想了想，道：“好像是，钱盈。他是卖布起家的，但我没听说过他做什么官职。”
哦，钱氏布庄，侯帆会意。
侯帆将腰间的荷包解下，从其中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卖花童道：“这里是一点银两，有机会的话，还是找点书读吧。”
花童：“”不是没带荷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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