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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心疼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呢?”
她似乎忘记了她原本的阵营,此刻,真心实意的把自己当作了这一方的人。她骄横时总在提醒他们,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但究根揭底,林嫣还没做过什么恶事。
善恶的流动性,不过是立场和站队的问题,不过是与这天道是否相悖。
方云渡轻声道:“阿华,不怪你。今日,是闻弦的爹与他们里应外合导演的一场好戏。没有你的缘故,他们存在于世一天,茶馆也终会有惹祸上身的一天。是他们做错了事,不是我们。”
阿华还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母妃死时,他被仓皇带走,只能从传言中捕捉母妃的残影;爷爷死时,他被人追杀,自身难保到无暇伤心;自己得救,只觉得劫后余生,还伴随着强烈的不真实感——彷佛他不过是外出游历,爷爷还在那个小棚子里住着,母妃还笑盈盈的在宫中侯他。
他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懂事到会麻痹自己。逃避,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难受就多哭一会吧。”林嫣一下下抚着阿华的背,泪眼婆娑地,安慰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作为一个情感上的局外人,方云渡自觉地选择回避这个场面。他敲门进入了东厢房。
侯帆刚刚为穆青让的背部绑好止血带,此时正认真地为他处理剑刃嵌入手心的伤口。二人盘腿在床上,相对而坐,都神情肃穆,仿佛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觉。
“师兄,不去看看你的小徒弟?”方云渡意有所指道。
闻言,侯帆神色未变,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却静默良久,没有答复。
方云渡并不打算审时度势,善罢甘休。他坐到椅子里,配合着屋内的寂静,开始一点点察看自己衣服的污迹。
见状,穆青让替侯帆答道:“方公子,想必,你比我了解更多侯兄以前的事。此时,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这次,换方云渡不语了。他好像没有听到穆青让的话,只是不时地对着自己的衣服叹气,似乎在表示可惜。
三人就这样诡异地保持着沉默。
侯帆慢慢清理好穆青让手上的伤口,抹上莲花楼特有的药膏,将止血带一圈圈绕好,最后,在末端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终于从这专注里脱离出来,转头向方云渡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方云渡摘下自己腰间的玉玦,放在指尖打量道:“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你先说吧。”
侯帆不客气道:“那就我先说。何亦,何尔,何散,何家三兄弟,是不是拜在你门下?”
方云渡诚恳道:“是。不过,他们三人心思不纯,习武不精,我们已经有一年有余未曾相见过了。”
“所以,依你看,今晚的事只是凑巧,对吗?”侯帆咄咄逼人道,“一个漫长的夜晚,宋项出现的恰到好处。”
方云渡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道:“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帆冷笑道:“大师兄,十年前,你还未入莲花楼的门,有些事只是道听途说。但六年前的事,你不会不清楚吧?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的。”
“背叛。”方云渡轻轻吐出这个字眼,顿了顿,接着道:“但不是我。师兄,请你相信我。”
侯帆咂摸着方云渡的话,并不能轻易的在心中决定为他定刑还是免罪。他想了想,道:“那何家三人,在阿让第一次受伤时,替宋项卖命,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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