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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弦集中精神良久，也没能和面前的纸张建立一点联系。他想不通，如何借助那虚无缥缈的气完成自己与目标的缔结。
他悄悄睁开眼睛，想偷瞄一眼阿华的情况，却发现阿华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师父。”闻弦轻轻唤了侯帆一句。
侯帆示意的点点头，显然也察觉到了阿华的异状。
阿华眉头紧锁，拳头紧攥，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在经历什么莫大的痛苦。
“嘘。”侯帆向闻弦比出一根食指，慢步绕到阿华身后。
他将双手错开合十道：“经天纬地，顺我潮息。”
话音将落的同时，侯帆的右手四指方向一转，直指阿华后背。闻弦只觉一道清风划过面颊，然后，便听到“嘶拉”的一声。
阿华面前的纸被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各向两侧飘出一米开外。
阿华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向后倒时恰好被侯帆接在怀里。侯帆这才发现，这个瘦削孩子背后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侯帆沉声对阿华道：“练功，不可勉强自己，不可急于一时。”
阿华茫然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汗流浃背，四肢无力。他挣扎着站起身道：“多谢师父提点。”
侯帆神情严肃，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阿华犹疑道：“刚开始，什么都没看到。后来，我的魂魄好像受人牵引，逐渐与那纸接近。在快碰到那纸的时候，忽然前进不得，我越是集中精神，就越感到全身似针扎一样痛。”
侯帆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重复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阿华的桃花目里浮上一层莹莹的泪光，低声道：“我看到了爷爷，和我的母妃。”
侯帆将手抚上他的头，道：“你资质一般，不可奢求一日千里。莲花楼可以借你气运，便也可以取。你的心太过迫切，就会入了它的障。”
他有意看了闻弦一眼，接着道：“所谓业障，就是你心底最深的禁忌。无论是人还是事，都不要让莲花楼钻了空子。”
阿华冲侯帆点点头，闻弦似懂非懂地，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自十岁开始练功，人人都说我天资聪颖，勤奋卓绝，将来要做莲花楼的掌门。”侯帆忽然道，“可现如今，你们也看到了，世事常常与愿违。”
他将手背到身后，向屋中踱步而去，道：“我心中有跨不过的业障，我做不了莲花楼的掌门。”
阿华呆呆地望向侯帆的背影，喃喃道：“原来，师父看似放浪形骸，也会有不为人知的痛楚。”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闻弦看侯帆就要进屋，大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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