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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沉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颤动，灼明九似乎在害怕什么。
灼明九确实怕了，他害怕自己的怀疑有问题，然后破碎掉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一丝希翼。
他们并不一样，非沉也没有理由躲着自己。若他活着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而不是躲着自己。
“是。”非沉咽了咽喉咙，灼明九问这两个问题，目的很明显是在打探自己。
灼明九目光熠熠，仿若盛了星辰，指尖抖得厉害。一样的温度，说话的语调，白琉和非沉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他们同样身份成谜，来历成谜，实力成谜。就同卡尔斯出现在玉清峰西院的假山石，白琉也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体内蹿动而出的火苗灼烤着已经留下不多的药渣，丹药的药效也在此时消失，舌尖的麻意渐渐退却，非沉敛下情绪，挣脱了灼明九的手，“问问题可以，不要抓着我。”
白琉妖异的眉梢微皱，目光中满是疑惑。这表情就似在对着一个不相熟的人。
这让原本浮现喜悦的灼明九心拧了起来，宛如海浪席卷而来的只是笑话，并不是他期待的东西。
“你……”
“你夺了这人的舍，是或不是。”灼明九攥着手，指尖扎进手心，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胡话，确定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不是。”非沉已经能依着自己的想法回答问题，这话说出时，他看见灼明九目光霎时黯淡下去。
原本的星辰半分不剩，只有空洞洞的黑暗。就像一个溺水无助的人，自己斩断了唯一能救他的绳子。
灼明九颓然的松开了手，有些不死心。
“你有其他的名字，是或不是。”灼明九抬起那没有生息的瞳孔，鸦羽微颤，连着身体也在颤抖，只是他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
非沉压抑自己要抱住他的冲动，开口道：“不是。”
白琉只是白琉，世间有太多人相似。灼明九原本升出的希望被捏碎，眼尾发红。
非沉伸手扶住了灼明九的肩膀，“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灼明九向后退了两步，“你为何要靠近我？明明不是我父亲的恩惠，也不来自仙门，既然不贪图钥匙，你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你又是何时去了玉清峰，你到底什么目的？”一连抛出的问题，扰的非沉头晕。
他好想坦言，想抱住面前的人。但他终究会离开，灼明九有他的命运，自己只是个bug终究会被修复。
一个谎言的开始需要无数谎言的填充，他哑口说不出话，静静看向灼明九对他质问的眼睛，泛红的眼尾带着怒意。
沉默许久，他才开口说道：“灼明九，忘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