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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华嗓音淡淡地：“我就喜欢抢他所喜的；杀他所爱的。”说罢垂眸，在她发嗅了一嗅。
云晚表情扭曲，鸡皮疙瘩瞬起了满身。
她此刻才意识到琉尘先前送给她的灵印已被取走，没了灵印加身，灵力倾泻外『露』，潺潺细密如溪水，清澈充盈在周身每一寸。
完了。
云晚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华的情，就连每一个细微的眨眼都不敢错过。
思考半晌，她决定使用迂回战术。
云晚放慢呼吸：“你……很讨厌谢听云？”
谢听云三字一出，墨华表情骤变，就像听到世污浊物一样，脸上写满憎恶。
此计可。
云晚顺势问下：“你们不是师兄弟吗？你为么讨厌他。”
“师兄弟？”墨华坐直身体，后背依着床柱，想到昔日种种，不禁冷淡嘲讽地呵了一声，“是啊，师兄弟。所以我活该替他们承受苛责；活该替他们一次一次地朝人赔礼道歉。无论他们所犯何错，后被师父训斥的永远是我这个大师兄。”
提及往日，墨华字字冰冷，“谁让他们是师门荣光，我只是个百年都难破金丹的废材呢。”
云晚哑口无言，好半晌都不知如何吱声。
“还有。”墨华向她勾唇，眼底寒芒更甚，“他们就连补剑的钱都要我这里抢，同门百年，我替他们负债无数，后连个茶钱都难以掏出。”
哪怕过了这么久，想到这里他仍是感到委屈。
谢听云未入门前，墨华仅有琉尘一名师弟。
琉尘子温和，乖巧懂事，他年他百来岁，也乐得照顾，偶尔师父偏心，虽有不甘，却也愿意忍耐。直到谢听云入门，一切都变了。
新来的师弟今儿左山挖灵石；明儿又右山对剑单挑，不是打坏这座山就是砍烂那座门，可谓是没有一日清闲的。
师父常年闭，墨华身为大师兄，每天不是在道歉赔偿，就是在道歉赔偿的路上。偏生他是千年难一遇的天灵根，哪怕丢失一缕魂，失一块骨，修为实力也飞速增着，那是墨华望尘莫及的天赋。
得徒如此，清虚道尊自然想将好的给他。
不管是天材地宝还是秘境奇遇，师父都先紧着谢听云。
那时的墨华劝诫自己没系，哪怕师父偏心，起码还有师弟。可是渐渐地发，就连一手带大的琉尘都更亲近小师弟。两人本就是奇才，一年筑基，三年结丹，修为步步升，后留在原地踏步的仅剩下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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