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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清沉吟道:“朝中一切太平,只是守在大容南边的南越不甚安宁,跃跃欲试,约莫是想挑起争端。”
容桓眼底带了点沉重。
之前容涟便是与南越达成交易,让南越助他登上帝位。
可容涟的一举一动皆在容桓眼底,他们之前的计划,还未开始就被容桓粉碎了个彻底。
容涟死了,可南越并不善罢甘休。
屡次派军队在两国边界试探着。
南越国力强盛,兵力富足,这仗若是打起来,定是民不聊生,两国都讨不了好。
想来南越那边也有此虑,因而一直按兵不动。
“至于晚霄——”
谢濯清顿了一下,思索着这些日子在幕后查的情况,悉数告知。
“晚霄自官拜丞相后,一直小心谨慎,爱惜羽毛。”
“近十年来不结交党羽,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怎么看都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形象。”
谢濯清勾了勾唇角,继续补充道:“不过太过正直,反而有问题。”
“早年晚霄家境贫穷,但学识丰厚,连中三元,榜下被曲太傅小女瞧上,娶了曲太傅之女,借着太傅府的权势,从此一飞冲天。”
“后曲太傅被牵扯进一桩贪污案中,被贬回临安老家。”
“这桩旧案里,有晚霄的手笔。”
容桓眼眸漆黑幽暗,拇指轻扣手心。
说实在的,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曲家后人虽不成器,可曲老爷子那样清正廉洁的人,如何与贪污二字牵扯上关系。
找到了发作的理由,容桓眼底微亮,看向谢濯清:
“细说,可有证据?”
“当年曲太傅被定罪,是因在书房中搜出盖了私印的信件,据我所查,十年前曲家获罪前,晚霄曾频繁出入曲府。”
他只能查出晚霄在其中有手笔,却没查出晚霄在其间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容桓沉吟了一下,大胆猜测:
“贪污是确有此事,若不是曲太傅,那就是晚霄,曲太傅不过是心甘情愿替他背了锅。”
谢濯清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闻言轻笑一声。
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豁然开朗。
十年前晚霄依附着曲家,一步步走到了正三品太仆寺卿,借着职位之便贪了一笔。
眼见事情即将暴露,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将此事嫁祸到别人身上。
曲老爷子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吗。
大概是知道的。
只是爱女心切,不忍女儿受此牵连,又念着曲家后生无望,便心甘情愿替晚霄顶了罪,也希望晚霄能看在这个份上对自己女儿好些。
可没想到晚霄从头到尾对曲家都是利用,对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没有半点感情。
曲老爷子离开后五年,就想方设法地暗害了晚寻楠的母亲。
给自己真正的心上人腾了位置。
谢濯清感慨了声:
“果然能成大事者,心都挺狠的。”
容桓眼神冰凉,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冷哼着:
“确实狠,不过也只能狠到这里了。”
谢濯清长叹了声,心中情绪复杂。
容桓的想法他明白,他要除掉晚霄。
可晚霄身为一朝丞相,除掉他朝中又要乱。
还有南边虎视眈眈的南越国,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寻谢槿宁啊。
想到心酸处,谢濯清不免为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泪,正要告辞,目光忽然又落到容桓后肩的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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