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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川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眼神也变得晦暗：“阿雪是生气了？”
唐雪裕叉着腰说：“我当然生气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这天都回暖了，怎么还要奶奶来说换被子一事？你就不嫌热吗？”
叶淮川本来灰败的神色，在听到她的话时，顿时又回了几分血色：“阿雪……没发现什么别的？”
唐雪裕故作疑惑：“什么别的？我今日就帮你换了被子，没发现被子里有什么别的啊？”
叶淮川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唐雪裕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有什么我不能看到的东西吗？”
叶淮川慌忙遮掩道：“怎会？我只是问问罢了。”
唐雪裕瞥了他一眼，又故意开口：“说起来院试也快到了，你准备得如何了？”
叶淮川笑着说：“阿雪放心，我都准备妥当了。”
唐雪裕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你这每日往五十弦赶，会不会耽误你备考看书。”
叶淮川连连摆手：“不会，阿雪便放心罢。”
唐雪裕又问：“之前看你每日拿着书十分用功，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叶淮川神色一僵，有些断断续续地说：“便是那备考之书，想来阿雪是不会喜爱看的。”
唐雪裕瞧着他几乎有些敷衍不住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谁叫他上回知道她是五十弦的东家后，还要试探她捉弄她来着，她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儿！
她倒是难得看到叶淮川如此局促如此捉襟见肘的模样，实在是有趣得很。
想他平时总是云淡风轻，如今她总算是扳回一局。
一番调闹下来，唐雪裕也尽了兴，懒得再去逗他，屋内一时便寂静得很，只余烛火噼啪的声音。
叶淮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今夜也晚了，我便先回去了。”
唐雪裕点了点头，接过他递回的汤婆子，叶淮川也没说要她一起回去，只朝她温和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她照旧靠在轩窗上看着叶淮川离开的背影，月光笼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狭长的街道上，看起来难免有几分寂寥。
……
日子又平淡地过了几日，方掌柜突然来找唐雪裕道：“唐娘子，今日那王五没来。”
“没来？这是什么意思？”唐雪裕疑惑道。
有伙计说：“前几日好像看到王五身子不大爽利，莫不是今日变得严重了？”
唐雪裕问道：“这王五住在何处？”
那伙计说：“住在府城北城区。”
唐雪裕知道北城区是城中贫民居住之地，她想了想说：“若是下午王五还没来的话，便派人去他家看看吧。”
方掌柜点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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