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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书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拿被子。
杨淮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柔。
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小夜灯。
朦胧的光晕中，两人都安静下来。
冯书禾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细微的呼吸声。
“淮哥，你睡了吗？”她轻声问。
“还没。”杨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那个”冯书禾咬了咬嘴唇，“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冯书禾把头埋进被子里。
“后悔为了我放弃那么多。”
客厅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杨淮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
“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春天的阳光。”
“那时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冯书禾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亮晶晶的眼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杨淮笑了笑，“所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冯书禾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淮哥。”
“嗯？”
“我也最喜欢你了。”
杨淮闭上眼睛，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我知道。”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只剩下窗外的虫鸣声，和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夜色渐深，顾语茉端起酒杯，眼神黯淡。灯火阑珊处，杯中酒色如血。
“你说，他怎么就看上冯书禾那个丫头了？”她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苦涩。
坐在对面的秦琛神色复杂，他看着顾语茉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语茉，适可而止吧。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秦琛轻声劝道。
顾语茉置若罔闻，又倒了一杯白酒，眼神有些恍惚。
“你知道吗？杨淮他以前从来不会对女生这么温柔的。”
“可是现在，他看冯书禾的眼神，就像在看整个世界。”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手中的酒杯微微发颤。
秦琛叹了口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过三巡，月上柳梢。
顾语茉的脸颊已经泛起了醉意的红晕，眼神却越发清明。
“我不服。”她突然说道，“冯书禾根本配不上杨淮。”
“论家世，论能力，论相貌，她哪一点能比得上我？”
秦琛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太了解顾语茉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