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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珏很快就到了延禧宫。
他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只是，他不敢肯定。
黄莺莺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顾珏的到来。
她的唇角微微上挑，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自己，笑道：
“你来了啊！陛下，你已经好久没有替臣妾梳妆打扮了，来替臣妾画个眉吧！”
顾珏从身后慢慢地逼近她，脸色绷得铁青。
他并没有接过黄莺莺手中的画笔，只是质问道：
“告诉朕，你将誓言书怎么样了？”
黄莺莺心中一阵失落，果然，顾珏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
“我把誓言书烧了。”
“什么？”顾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为何要这么做？”
誓言书烧掉，那么也就是说，起誓的人也会死掉，再无生路。
“贱人，谁让你这么做？”
顾珏直接甩了她一个重重的巴掌。
黄莺莺狠狠地摔在地面上，额头都磕出了血，不过，她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凄厉一笑。
“哈哈哈哈，顾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你从未爱过我，你从来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如果我不是黄将军的女儿，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对吧？”
她的做法触痛了顾珏的逆鳞，他也不想忍了，直接卡住她的脖子，森冷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
“贱人，你竟敢这么对芊芊，我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你为了那个女人，你要杀了我，对吗？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我。”
“是，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毒妇。”
黄莺莺像是发了疯笑了出来，笑得眼中全是泪水：
“可怎么办呢？我的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要是想杀了我，你的孩子也会死掉。”
顾珏手一怔，还掐紧她的脖子的力道渐渐就松了下来。
那日，他之所以会跟黄莺莺同房，完全就是将她当作沈芊岚。
包括，那个长相跟沈芊岚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也是。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开了视线，起身，吩咐宫人。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一辈子呆在冷宫，待你生下孩子，我会让人日日夜夜折磨你。”
说哇，顾珏无情地转身，甚至连一点留恋也没有。
黄莺莺盯着他的后背，又狠狠地笑了起来，大声喊道：
“顾珏，你算什么男人啊？你说你爱沈芊岚，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利用，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是无药可救，就算你在别人表现得再情根深种，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曾经伤害过她，她再也不会爱上你。”
顾珏微微一顿，身体僵硬不已。
……
回到承天殿。
他失魂落魄的，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灵魂。
他果然害死了芊芊。
沈芊岚已经倒在了床上，誓言书的魔咒折磨得她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傅长恒将她抱在怀中，垂着眉眼。
“对不起……”
顾珏低着头，开始用手扇着他的脸，一连甩了自己好几十个巴掌。
直到他痛哭流涕。
“是我害了芊芊，黄莺莺已经将誓言书烧掉了。”
言下之意，就是沈芊岚再也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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