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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念兄长，但是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不敢承认，只能一边对人好，一边否认他的身份。
太矛盾了。
叶翡叹息：“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我知道，你若是还要继续这般，那你就真的是，要失去他了。”
这东方翊，今日，怕是护不住了。
“……我，我的确，是承受不住这一切。”玉灵皎闭上眼睛，她想让兄长回来，但是又害怕他回来，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
若不是她，他就不会失去一半神力，就不会因为失去神力而陨落。
如果，如果她当初没有任性，那些神明，或许也不会因此陨落。
到最后，就剩下她一个。
她不是天生的神明。
她没有他们那么厉害，也看不透这些东西，她有所执念，一直到现在都更改不了。
因为她害怕，所以不敢面对。
但是不敢面对，这一切就不存在了吗？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就可以减轻她的罪孽吗？显然，是不能的。
玉灵皎的思绪百转千回，她忍不住上前，伸手去碰东方翊的脸，想要查看他的情况，但是，根本就已经来不及了！
东方翊这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了！
叶翡瞧着他，看着他的魂魄从原来的身体中脱离出来，看着他的魂魄凝结，最终出现在了她面前，她心绪格外复杂。
结果到头来还是一样。
罢了。
这或许，就是命。
东方翊的魂魄从身体脱离，这些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东方翊的魂魄在原地飘着，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多少是有些无奈，但到底还是轻松的：
“怎么了？大家都开心点，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好伤心的，你们别说，变成魂魄了就是好啊，现在我都不难受了，挺好的，不用为我担心。”
众人没说话。
东方翊继续安慰：“你们瞧，我现在好得很！”
没了身体拖累，这会儿，他的魂魄尚且还算不错，这会儿活蹦乱跳的。
看着完全不像是因为自己死了就伤心难过的人。
他面上笑着。
这会儿认真对着叶翡道：“陛下，既都是努力过了，不留遗憾便好，大家都已经努力过了，就不必再为此费心了。”
“是。”叶翡叹息：“我救不了你，难为你竟无怨言。”
以凡人之躯挖心，本就是逆天行径，加上其余各种原因，如今留不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怪，怕也是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叶翡话音方才落下，她此刻还在感叹，忽然，下一秒，她眼一花，隐约看见了，东方翊身上出现了一点朦胧！
眼前的身影似乎与其他身影重叠！
叶翡猛然蹙眉，神色当即变了！
“怎么了？”
东方翊看她脸色不对，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忍不住道：“……你没事吧？可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刚刚可看见了？”叶翡试探性询问。
“看见什么？”东方翊不解。
叶翡转头询问其余人。
众人也是摇头，他们现在……除了东方翊的魂魄外，其余什么都没看见。
众人都表示很奇怪。
他们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叶翡蹙眉，目光看向了玉灵皎。
玉灵皎神色空洞，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眼中的复杂情绪，几乎是快要溢出来了。
她有很多话都想说。
但是偏偏，在这里，东方翊最不待见的人就是她。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处处作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