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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鼻中哼笑道：“楚清缘，虽然我看不惯你，但还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够幸运，明明欺骗了学长五年，东窗事发后竟还能让他留在你身边，甚至生了个女儿，都把你当作个宝。”
“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凡事都能得偿所愿？”
“命、可、真、好！”
说到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也说不清楚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了。
一旁地徐苑卿敏锐却注意到楚清缘倒松一口气的神态，有些晃了晃神。
她想起刚才于雅靠近时，楚清缘紧绷的肩线和下意识后缩的姿态，以及那俏脸上不自然的苍白。
这种反应
“是触觉防御敏感症吗？”
徐苑卿低声自语。
她对心理学颇有涉猎，楚清缘的表现很像某种心理学临床症状。
啥？
于雅歪过头，她刚刚好像听到徐苑卿说什么症？
徐苑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后退一步，给楚清缘留出安全距离，才转头答道：“一种感知觉障碍。患者会对非预期的触碰产生过度反应。”
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楚小姐，你是不是从小就不喜欢被人碰？包括同性？”
楚清缘抬眸以对，待看清徐苑卿眸底并无半分戏谑后，才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
徐苑卿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浮现出温柔的歉意：“楚小姐可能患有触觉防御敏感感，这不是可怕的病症，只是神经系统对触觉刺激的反应比常人更强烈。”
她向前迈了半步，又谨慎地停在安全距离外：“就像刚才，于雅靠近时，你的肩膀明显绷紧了，瞳孔也有轻微收缩。这是典型的防御反应。”
“荒谬！”
楚清缘冷笑一声，“我不过是”
“不过是讨厌被人冒犯？”
徐苑卿接过话头，声音轻柔得不像是面对情敌，而像是轻轻诉说着：“但贝贝碰你时，你并没有躲开。这说明问题不在触碰本身，而在于”
她将视线落在楚清缘身上，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于雅强自按捺性子端详片刻，皱眉问道：“这世界还有这种病？”
她悄悄退到徐苑卿身边，小声继续问：“那她平时怎么怎么跟学长像没事人一样？”
“学长应该是她唯一能接受亲密接触的人。”
徐苑卿同样低声回答，却足够让楚清缘听清，“这种情况，往往源于童年缺乏安全感的依恋关系。”
楚清缘抱着女儿的手臂微微发抖，只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有病。
明明十几分钟前还横眉冷对互相看不顺眼，一阵嬉笑打闹后竟又变成了姐妹？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最不能忍受是这两个女人居然还说自己有病？
“够了！”
她突然厉声打断，美目冷冷扫过两人，“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分析我，我们并不熟！”
林贝贝被母亲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小手紧紧攥住楚清缘的衣领。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楚清缘瞬间冷静下来，她低头轻吻女儿的额头，声音放柔：“对不起，妈妈不是在凶你。”
徐苑卿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吻落在额头而非脸颊——依然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
她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楚小姐，如果你需要”
“谢谢，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楚清缘打断她，重新挺直了背脊，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楚家大小姐模样，“尤其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