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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雅突然弯腰，双手捞起一捧水，泼了过去，“看招！”
徐苑卿惊叫一声，随即有样学样开始反击。
水花四溅中，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所有的恩怨情仇，似乎都在这一刻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喂，”
于雅突然抬起头，湿透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我们这样好像两个傻子。”
徐苑卿拧了拧裙角的水，意有所指道：“本来就是。”
于雅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突然促狭地笑道：“等会学长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疼死了。”
徐苑卿无所谓地笑了笑，手指轻轻绞着滴水的发梢：“他是个胆小鬼，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让于雅愣住了。
她看着徐苑卿平静的侧脸。
半晌，于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我们还在这傻等什么？”
不远处，
林贝贝趴在楚清缘肩膀上，小脸写满困惑：“妈妈，小雅阿姨和徐老师怎么了呀？”
楚清缘瞥了一眼那两个浑身湿透、却笑得开怀的女人，眼神复杂：“不知道。”
她是真不明白，
明明十分钟前还剑拔弩弩张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能笑得像对没心没肺的傻子。
摇了摇头，又朝林贝贝说了一句：“打电话给你爸爸，叫他赶紧回来。”
林贝贝眨巴着大眼睛：“可是爸爸不是去买东西去了吗？”
楚清缘没有回答。
她看着徐苑卿帮于雅拧干头发，于雅则笑着替徐苑卿拍掉裙子上的泥点。
这样自然的亲昵让她胸口泛起一丝陌生的酸涩，就像小时候参加钢琴比赛，看到其他选手在后台互相整理礼服时的那种感觉。
“妈妈，你的手好凉。”
贝贝的小手覆上她的手背。
“没事。”
她轻声说。
却忍不住往后又瞥了一眼。
那两个身影已经走到了回来，徐苑卿正踮着脚帮于雅整理歪掉的刘海，于雅则坏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楚清缘突然想起了以前参加过的名媛晚宴，那些表面亲热的贵妇人们背地里互相使绊子的模样。
她一直以为所有亲密都是表演，就像她从小被教导的那样——优雅得体，永远保持距离。
可眼前这两个女人
“楚清缘。”
不知道什么时候，
于雅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晃了晃手，狐疑道：“你盯着我俩发什么呆呢？”
楚清缘蓦然回过神来，眼神骤然转冷，锐利的目光在于雅和徐苑卿之间来回扫视，
“怎么？”
她红唇轻启，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终于决定联手对付我了？”
于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徐苑卿整理刘海的动作也顿住，指尖还缠着一缕于雅的发丝。
雨幕中，
两人四目相对，
随即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楚大小姐，你是觉得”
于雅涂着剥落指甲油的手指夸张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徐苑卿，笑得肩膀直抖，“我们俩要联手跟你抢学长？”
徐苑卿忍俊不禁，温柔帮于雅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难得调皮接了一句：“没想到楚小姐长的清清冷冷，平时也爱看电视剧？”
楚清缘面色一僵。
她虽然明白成年人的和解往往不用说出口，但看着眼前这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胸口涌上一股无名火。
“很好笑？”
她冷声开口，声音比此时的雨水还冰凉刺骨，“那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这么"姐妹情深"了？”
“是装给我看，还是各怀鬼胎？你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