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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他咬牙切齿。
楚清缘轻笑一声，手指已经按在了车窗控制键上：“开不开车？”
“咔哒”一声，林子萧迅速锁死了全车车窗。
他一把扣住楚清缘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楚清缘，你还要不要脸了？”
“脸？”
她歪了歪头，发丝垂落在他手背上，痒痒的，“你都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我还在乎这些虚荣的东西？”
林子萧不觉哂然，温声道：“我会跟她们解释清楚，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楚清缘笑道：“今天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当着我娘俩的面将一切讲清楚，你女儿肯定高兴死了。”
接着她又摇了摇林子萧的手臂，“老公，好不好嘛？既然迟早要说，何必拖拖拉拉？”
“我知道。”
林子萧一脸苦相，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但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是不是？好歹她也是贝贝的老师。我们一起上门算是什么？搞得人家就像硬贴上来似的。”
“难看？”
楚清缘突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你说，什么才叫好看？”
她掰着纤长的手指细数，“是要以后于雅每次见你都往你怀里扑好看？还是那徐老师借着辅导贝贝功课的名义天天往家里跑好看？”
林子萧眉头紧锁，叹气道：“你明知道我跟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失忆前就已经存在的孽缘，说起来，比我们结婚之前还早。”
“我知道！”
楚清缘猛地提高音量，又迅速压下，“我当然知道”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就是受不了”
“明明你都结婚了。”
楚清缘勉强一笑，又像说给自己听，“为什么就不能对我一个人好？”
林子萧见她脸上的血色飞快消褪，苍白得有些怕人。
倒没想过她竟一下子变得如此难过，不由强笑着安慰道：“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楚清缘别过脸，却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喃喃自语道：“可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怎么能行？”
林子萧闻言一怔，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一时语塞，没想到楚清缘会这么抵触自己跟其他两个女人见面，竟到了要他当面对质的地步。
有时候，
林子萧也不清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像站在甜品台前的小孩，明明手里已经捧着最贵的蛋糕，眼睛却还瞟着另外两块点心。
于雅明媚张扬的笑脸突然浮现在脑海——大学时她总爱踮脚拍他肩膀喊‘学长’，就算过去了九年，好像至始至终都将自己视作自己的唯一。
而徐苑卿虽然还是想不起两人之间具体发生的故事，但光是四年前的不告而别，就足以让林子萧无法将她当作陌生人。
“我只是是念旧而已。”
林子萧轻声说，像是在心里为自己开脱，“毕竟失忆前确实对她们有所亏欠。”
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说服的了楚清缘。
“念旧？”
楚清缘突然轻笑出声，眼框泛红，“林子萧，你扪心自问，真的只是念旧吗？”
“我”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