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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中，于雅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其实并不讨厌徐苑卿这个人，甚至在某些时刻，她依然会想起大学时两人形影不离的日子。
但她就是受不了徐苑卿这副模样——明明心里在乎得要命，却偏要端着那副清高的架子。
就像是五年前那个雨天，于雅至今记得每一个细节。
她撑着伞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林子萧小心翼翼地为徐苑卿披上外套。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打湿了她新买的valentino高跟鞋。
“学长”
她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声音甜得发腻，“我们又见面了哎。”
林子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很快又回到徐苑卿身上：“苑卿，小心台阶。”
最让于雅恼火的是徐苑卿的反应。
那个总是梳着乖巧马尾的女孩，明明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却还要装模作样地说：“小雅还在呢，你别这样”
那一刻，于雅真想撕碎徐苑卿脸上那副假惺惺的表情。
她看着徐苑卿‘不经意’挽上林子萧的手臂，看着林子萧为她撑伞时倾斜的伞面，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现在想起，都让于雅恨得牙痒痒。
她至今都记得，那天徐苑卿转身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像极了胜利者的旗帜。更可恨的是，第二天徐苑卿还特意买了奶茶回宿舍‘赔罪’，说什么‘昨天学长太失礼了’。
“装什么装！”
于雅死死盯着眼前依旧温婉动人的徐苑卿，五年前那股屈辱感又涌上心头。
“小雅。”
徐苑卿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真的要这样互相伤害么？”
于雅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美眸浮现几分复杂的神色，幽幽道：“是你先开始的。”
“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她眼神飘向远方，带着些许追忆的迷离。
有时候，
连于雅自己都分不清这是怎么了，单单只是因为嫉妒，或许真的不足以让她记在心里这么多年。
于雅深深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在肺里打了个转。
她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徐苑卿，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那些积压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你知道吗，”
于雅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你能直接跟我撕破脸。”
她苦笑着摇头，“至少那样能证明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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