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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赵宽叫回来。
“母亲，您唤我？”
赵宽进门施礼，很是尊敬养母。
赵燕对他一笑，说道：“你过来坐下，母亲跟你说几句话。”
“是。”
赵宽走过去坐下，母子两相隔一个棋盘，边上摆着茶水点心。
放在赵宽这边的是他爱喝的龙井茶，点心也是他爱吃的核桃酥。
赵宽心里都是暖暖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喜欢凌月是吗？”
“噗……”
开头就叫赵宽不设防的喷出茶水来，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低调，毕竟之前闹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对其他人也能保持和气微笑了。
可……母亲为何？
“你就说是不是？”赵燕道。
“是。”
赵宽起身拱手：“母亲，孩儿一直克己复礼，不敢让郡主被人言语，孩儿若有做得不当之处，母亲只管责骂，孩儿必改。”
“没事别这么多礼数，坐下说。”赵燕抬了抬他的手。
赵宽这才重新坐下。
赵燕看着眼前的少年郎，转眼间已然十一岁了。
少年郎有深邃的五官，是个与大业南方人柔和五官极有差别的眉眼，却甚是俊美。
这个儿子她确实教得出色，若当真长成一个好男人，赵燕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好看的人跟好看的人在一起，日后生出来的后代子孙也会更好看，相貌一直以来都是个好东西，能让这世界对好看的人多许多善意。
而赵宽也不蠢笨。去年科考已中举，还是解元的名头。
而他的武学造诣也不差，虽比不上晏柳，但也在极力追赶了。
赵燕想着，若是她能为晏柳培育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总好过日后遇到外面那些黄毛哄骗了晏柳来的好些。
“阿宽，母亲并不阻止你喜欢凌月，她什么都是最好的，但你并不能确保你成年之后还会喜欢她。你或许到时候会遇到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与凌月不同，她或许是个温柔可人的，或许是个俏皮可爱的，或许是个内敛体贴的。而凌月也有自己的选择，她成年后是否喜欢你由她决定。”
赵宽：“……”
“你如今是喜欢，喜欢有很多种，而凌月救了你一命，你或许只是对她的感恩，错把恩情当做喜欢了呢？”
“母亲，孩儿……”
“阿宽，你们还小，所以说是喜欢。成年人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一心一意哪怕得不到她的喜欢，得不到她的身心，但能看她幸福快乐，看她生活美满也觉得足矣的，叫爱。真正的爱是对任何人都可以自私可以坏，但唯独对爱着的那个人无法自私。”
赵燕看他面容微沉，心里一叹。
“母亲，孩儿很确定，我喜欢郡主殿下。”赵宽说道。
“母亲知道，母亲跟你说这些，也是希望你能答应母亲一件事。”赵燕说道。
赵宽一怔，随即道：“母亲，您说。”
“日后，哪怕凌月不爱你，她爱的是别人，要嫁的是别人，母亲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她，也不要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若是她喜欢的人伤害她呢？”赵宽突然问。
“那就……杀了他。”赵燕眸光一沉，说道：“不过那样，凌月会恨你。”
赵宽俊朗的脸从紧绷中多了几分轻松，也可以说是无所谓。
“孩儿不怕她恨。”
赵燕：“……”
难道说，她这个养子是个顶级恋爱脑？
还是说她的徒弟和养子，将来会是某本书的主角吗？
晃了晃脑袋，赵燕伸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两本书来递给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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