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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滑动接受。
季江北那边的画面在晃动，他在擦头发。
“我都睡了。”她的声音惺忪沙哑，躺着也不想动，更加不想起身去开灯。
季江北说，“我想看看你。”
顾汐冉这边很暗，几乎看不到人影。
顾汐冉将脸埋在枕头里，“不好看。”
她每天醒来，早上的脸，是有点浮肿的。
想来，现在她的脸肯定也有些肿。
“你怎么那么忙？”她嘟囔着，声音低低哑哑的。
“嗯，公司里出了一点事情，我刚从公司回来。”
他和母亲一起吃完饭，把人送回去，自己又被叫去了公司。
“我最近回不去。”
顾汐冉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
他已经走了二十天了。
说不想他是假的。
但是，她也不能任性地让他放下工作，来陪自己。
她往被子下缩了缩，闷闷地回应，“嗯，工作重要。”
“你呢？案子结束了没有？”
顾汐冉说，“还没有，月初能庭审。”
“这个案子办完，休息休息。”季江北不想她太累。
“嗯，我会看着办的。”
“我……”
算了，顾汐冉说，“早点睡觉吧。”
“你刚刚想说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
顾汐冉说。
季江北也没再说下去，让她睡了。
早上顾汐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想要见她。
她大概猜到对方是谁，直接就挂断了。
她起床洗漱，找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天气热了，她穿了一件长裙，百分百蚕丝材质，面料轻柔飘逸，浅藕粉色，趁的她白白的，像个甜甜的小女生。
不同于平时利落干练的职业装。
今天，她没有客户要见。
所以穿的以舒适为主。
而且，这个裙子不收腰，所以一点也看不见肚子。
冯妈做好早餐，她坐下慢慢的吃。
吃完饭，她拎着包出门。
她走着去律所。
“顾律师。”
一道男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汐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