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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胤禛好脾气地应下，他相信自己哪怕昏了头，也不会做让林棠寒心的事。
因为他比谁都懂林棠心怀天下，悲悯苍生的心思，也清楚地记得林棠是对他有诸多恩情的亲妹妹。
“四妹，日后四哥哪让你不满，你直言便好。若真是四哥做的不妥，那四哥给你道歉。”
“当真？”
林棠挑眉，“我做什么四哥都不生气？”
胤禛摇了摇头，“君无戏言。”
“那好。”
林棠重新挂上笑脸，抬脚走到平椅坐下。
见林棠可算是有了好脸色，胤禛连忙迈步跟上。
“四哥。”
林棠偏头瞥了眼刚坐下的胤禛，佯装不经意地问：
“除了战事，朝堂上可还有什么难事？”
胤禛没跟林棠藏着掖着，他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国库空虚，百姓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还有……”
胤禛顿了顿，垂下眼帘轻声道：“还有前些时日皇额娘骤然薨逝，人心动荡不安。”
林棠喉咙微动，她正要开口安慰胤禛时，便见好似想到了什么的胤禛神情挫败地低下头，哑着嗓子继续道：
“四妹，皇额娘薨逝前，曾多次说皇位是我抢了十四弟的，她还说我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会遗臭万年，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
林棠起身给胤禛倒了盏热茶，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认真道：
“四哥，你不用把皇额娘的话放在心上，皇位是你的，是皇阿玛亲口传给你的。
从始至终，你也是我心中最合适的皇帝人选。
就像你相信我不会做对江山、对百姓有害的事那样，我相信四哥会青史留名。
百年后，等百姓们再提起四哥时，定会说雍正皇帝勤于政事、朝乾夕惕、无愧国民。”
“真的嘛？”
胤禛端着茶盏的手微抖，他压下翻涌不止的泪意，颤声道：
“四妹，说来不怕你笑话。
以前没坐上皇位时，我成日里琢磨的都是如何让皇阿玛满意。
现在得偿所愿了，我又日日思忖如何能让天下百姓和朝野上下满意。
我怕背离了为国为民的初心，怕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更怕真落得皇额娘所说的下场。”
说完，胤禛使劲仰了仰头，把茶盏里的水一饮而尽。
林棠闻言微怔，她低头看了眼胤禛头上不知何时生出的白发，伸出手安抚地轻拍了两下胤禛的肩膀，语气温柔又坚定：
“真的，四哥，你会青史留名的。
我、诸位兄长、弟弟和妹妹们也会陪着你的。
我们会和你一起让大清变得朝政清明、人才济济，百姓安居乐业。”
“好！”
胤禛用力压下心底的酸涩，掷地有声地回答。
次日，雍正二年，正月初一。
林棠去信根扎布多尔济，让他派亲信从清水县私库中取万把连环火铳送到年羹尧手中。
胤禟给胤禛上了道要在两广地区自费开设学院和图书馆的奏折。
收到折子的胤禛神情凝重地想了半日后，又把林棠召进了宫。
猜到胤禛意思的林棠不待胤禛开口，便主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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