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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侥幸存活的成知节也在牢里自戕了——不过他也不知道算不算珹国皇室后人——不对,他是太监,不是皇家血脉,我真是昏了头了……”
说着说着,司马飞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冷,他疑惑地挠了挠头,抬头才发现杜衡正用森冷的目光盯着他,脸黑得如同木炭。
“是我昏了头了瞎说呢……嘿嘿……将军您的推测是对的……”
杜衡的脸色仍然没有丝毫好转。
司马飞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君上已经因为成知节之死而和将军之间有嫌隙了,自己怎么偏偏又提这茬!
司马飞如何懊悔自是不必说,萧景逸却显然也是想到了那句至今为止还扎在自己心上的“未能杜守”,本就焦躁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好在杜衡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他顶着萧景逸诡谲的目光提议道:
“君上保存的那瓶成玦的血,可以拿出来用在此处。”
萧景逸扯了扯嘴角,“杜衡,寡人如何信你?”
杜衡浑身一僵,熟悉的被冰雪霜寒笼罩的感觉重新充斥到他的四周。他垂下头,自嘲的无声的笑了。
“寡人如何知道这堵石壁后面没有更艰险的机关了呢?若是那瓶珍贵的血在这里就用掉了,到后面怎么办?”
萧景逸状似无意地说着自己的担忧,实则目光一直牢牢锁定杜衡。
“君上,末将可以担保——这堵石壁,绝对是最后一道关卡。”
司马飞见气氛越发紧绷,连忙开口。
萧景逸的目光终于从杜衡身上挪开,落在他身上,“哦?何以见得?”
“君上可还记得我们一路走来,所看到的石壁两侧的壁画?”
见萧景逸成功的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司马飞松了一大口气。他一边斟酌词句,一边偷偷观察萧景逸和杜衡的神情。
“是有印象”,萧景逸点头,“那些壁画跟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飞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有关系!君上一路走来,一定有留意到,石壁两侧的壁画所雕刻的皆是珹国历代国君,从开国立朝的成易一直到与我国交战数年的当‘政国’君成泰,皆被列在其中。”
“嗯。”
“那么,君上可还记得,我们刚刚看到的最后一幅壁画,所刻画的人物是谁?”
萧景逸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了,“是成泰,与杜云山老将军胶着数年的成泰——你刚刚不也说了。好了,别卖关子了,司马飞!快说,你如何断定这里就是最后一关?”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君上”,司马飞指着前方他们进入洞窟时的方向,缓缓道:“珹国最后一任国君是成玦——他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亡国当天就随着国家一同消亡,自然不可能再进入珹之域为自己雕刻功绩;而他前面的国君就是成泰,那么这一堵石壁,自然就是最后一道关卡了。”
听了这么一番话,萧景逸方才觉得自己混沌的脑子终于理清了思绪。他赞叹道:
“好!果然是猛将手下无弱兵啊!杜衡,这个小子大有可为,你可要好好培养他。”
“是。”杜衡拱手作揖,恭敬应承。
萧景逸从自己的贴身衣物里拿出那一瓶装着赭红色液体的瓷瓶,打开后就要倒入浮现出的浅浅凹槽,却被杜衡一把抓住。
“且慢”,杜衡在萧景逸疑惑并且不悦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君上息怒。这瓶血要想发挥功效,这样直接倒进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