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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钟离权猛地一惊，将目光看向牛魔王。
“对，没有什么天宝。或者准确的说，你师傅……或许就是那个天宝。”
牛魔王也缓缓开口道。
钟离权犹如身处极寒冰洋之中，只感觉浑身冰冷。
这一刻，他哪里还不明白？
一切都是一场局。
送陆尘师叔离开的局，同时也是他师尊自愿赴死的局！
师叔不走，肯定不会同意师傅的计划的！
“师傅，您不走，弟子也不会走的。”
钟离权眼泪哗啦啦的便流了下来。
“砰！”
钟离权翻着白眼，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王玄甫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掌：“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当他抬头看着牛魔王时，还是免不了有些伤害：“老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弟子，麻烦牛兄日后多照顾着些。”
“……我会的。”
牛魔王点头，盯着王玄甫道：“我所说的，也不知道有几分能成功的可能性，都是猜想。但……这已经是最大的可能了。自崩元神，召唤天宝……若是不行，我也只能带着人彻底远走了。”
王玄甫平静点头：“有一丝可能，也要尝试一下，这也是老道与成先生的共识。”
成公兴也睁开双眸，看向两人，笑道：“哪怕是身死，可是最后时分，与几位并肩作战，公兴也无憾了。”
“你们啊……”牛魔王叹了一口气。
他想不明白。
陆尘也好，王玄甫与成公兴也罢。
他们其实都说不上是好人。
他们都是求道者罢了。
天下大战时，他们不曾出现，民不聊生之时，也未曾出现。
可是为何到了最后了，却又现身了？
这可是九死一生，乃至于是十死无生的啊！
“或许，这便是道吧。”
王玄甫笑了笑。
求道者，忘情。
而忘情，不是代表没爱，而是心中有大爱。
大爱无疆，故而忘情！
他们都是单纯的求道者，不是说修行有多高，道行有多深。
而是说他们心中都有着自己的道，自己的底线。
情欲之爱，早已舍弃；七情六欲，也逐渐消弭。
只有家国情怀，以及对天下众生之‘爱’，还残留一些。
这便是他们的底线。
也是他们的道！
成公兴闻言，笑了笑，不语。
他的道，更为纯粹，只是想让众生能够存活。
哪怕是苟且！
哪怕是过程中需要舍弃掉无数人！
乃至于……
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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