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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就已经收拾完备,当即寻了张林,就要动身启程。
陈玉楼闻之,执意相送,便带着几名亲信,一路把鹧鸪哨送到洞庭湖边。
八百里洞庭烟波浩荡,帆影点点。
陈玉楼和鹧鸪哨二人一生奔波,向为世间俗务所缠,从没有片刻闲暇,此刻见了山光水色,都有洗涤胸中尘埃之感,抬头看见湖边山上有处酒楼,陈玉楼便提议到楼上登高远望,一壶水酒,为鹧鸪哨送行。
鹧鸪哨闻言,道如此甚好,正要见识洞庭风光,陈玉楼就吩咐手下在楼下相候,他同鹧鸪哨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捡个临窗的位子落座,要了酒菜,先对饮了数杯,抬眼看向窗外,只见这酒楼位置绝佳,在楼上登高一望,风帆起于足下,那远处的江山,尽在眼前。
二人原本满腹焦虑,如今在楼头见了湖水远山,正如行在酷暑当中,忽然遇着清泉万丈,心中多有所感。
陈玉楼手握酒杯,眼望湖面,不禁踌躇满志,对鹧鸪哨说道:“贤弟啊,你看从古到今,专就有那一班惊天动地的英雄好汉,不惧险阻艰难,只为了这锦绣江山,施展开奇谋伟略纵横天下,好教英名千古流传。
你我皆是满身的真才实学,绝不可落后怠慢啊!”
鹧鸪哨一心只为寻得雮尘珠,没有陈玉楼这等野心,且早已厌倦了整日出生入死。
当下又见陈玉楼旧话重提,想劝自己入伙,只好敷衍道:“得失枯荣之数,多是天意,怎争由人计较?
在下与陈兄不同,本无宏图之才,寻到雮尘珠后,倘若天见可怜,让我侥幸留得一条命在,愿学一棹五湖同遁隐,如古时隐士一般远涉江湖,往后再也不做此搏命的勾当了。”
陈玉楼见鹧鸪哨心意已决,知道难以挽留了,又转念心想:如此也好,反正一山难容二虎,既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任其退隐江湖,免得最后刀枪相见,坏了义气。
反正这厮眼下去西夏黑水城挖沙子,多半是空废力气的举动,等我盗取了遮龙山献王墓,才让你知道常胜山的真实本领,绝非是搬山道人所及。
但陈玉楼又啥不得鹧鸪哨这一身本事,就打算将来拿红姑娘做个筹码,让鹧鸪哨再为常胜山卖几次命,便又对鹧鸪哨说:“贤第既然无意,为兄也不强求,但还有一事相请。”
鹧鸪哨闻言疑惑询问何事,陈玉楼便笑道:“此事却是好事,咱家山头里的红姑娘托陈某做媒。
为兄一直拿她当做亲妹子一般,便答应了他,在瓶山时,我见你对她也有意,不若等你从黑水城回来,就让她随了你去,她家遭灭门只祸,也是苦楚孤零的一个人,绿林里终究不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鹧鸪哨不拘细节,当即应道:“此去西夏黑水城,成败难料,但只要有命回来,必不负陈兄美意,愿带她远走高飞。”
陈玉楼闻言,心中暗骂:好你个修心不修口、戒色不戒淫的假道士,你倒答应的真痛快,也不推辞推辞……可红姑娘毕竟是在常胜山里插香的,将来她想拔香离山金盆洗手,只怕没这么容易,到时候看我怎么难为你的。
二人心中分歧已深,只不过都未流露出来,这时酒楼上的食客渐多,座无虚席,陈玉楼和鹧鸪哨所作所为多是隐秘勾当,不便在大庭广众面前吐露,当下绝口不谈盗墓之事,只是饮酒赏湖,指点江山景致。
不料喝着半截酒,听闻旁边一桌商人窃窃私语的谈话,反复提及“风水、倒斗”之类的字眼,不由得立即吸引了鹧鸪哨和陈玉楼的注意。
那伙人虽压低了声音交谈,但又怎瞒得过这两个倒斗大行家听穴辨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