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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只是说了一嘴,提出了一个大概得规划,他就一头扎进去,靠着一股子狠劲和灵活手腕,硬是把泽斌物流的摊子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明阳铺到了周边几个地市,没点真本事和过人眼光,绝不可能。
他侧过头,伸手覆上沈文静还在他肩上揉捏的手,轻轻握了握。
“谢谢你了,文静。”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要不是你在…这种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张这个嘴,之前麻烦他的地方太多了。”
沈文静抽出手,转到他面前,指尖俏皮地点了点他的额头,眼波流转,带着笑意:“又跟我说谢?外道了不是。”
她弯下腰,与坐着的陆江河平视,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真要谢啊?”
她顿了顿,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肉偿?”
陆江河先是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一把揽住她的腰。
“好啊!”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身,手臂用力,竟将沈文静整个拦腰抱了起来。沈文静猝不及防,“呀”了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陆江河抱着她,大步就往卧室走。
刚到卧室门口,怀里的沈文静忽然轻轻挣扎了一下,有些羞赧地指了指客厅方向:“哎呀,门!外面的门…还没从里面挂上呢!”这大院里,晚上不把门从里面锁好,总觉得不踏实。
“哎呦,看我这记性!”陆江河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站稳。
他转身快步走到大门口,“咔哒”一声,门闩落下的声音清晰传来。
等他再转回卧室门口时,却见里面的景象让他喉咙微微发紧。
卧室的灯光不知何时被调暗了些,带着朦胧的暖意。沈文静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床上那厚实的鸭绒被鼓起一个玲珑的轮廓。
紧接着,被子边缘动了动,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地贴在微红的脸颊旁,沈文静侧躺在枕头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带着狡黠又混合着羞涩笑意的脸庞。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在暖光下像是有水波在荡漾,对着陆江河,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了勾。
“来呀,”她的声音不大,却像羽毛一样搔刮在陆江河心上,“陆大县长,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陆江河强忍着笑意,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他低吼一声,像头猎豹一样,一下子扑了上去,将那团柔软的被褥连带着里面的人,紧紧压实在身下。
被浪翻滚,满室旖旎,不必细说。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陆江河生物钟准时响起,睁开眼时,身侧已空。
他支起身子,揉了揉略微发胀的太阳穴。昨晚那点“体力活”,让他此刻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舒坦的疲惫。
其实,要论起对蒋泽涛那小子的了解,陆江河自认比沈文静要深得多。
毕竟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情分,后来自己从政,他在商海里扑腾,虽说圈子不同,但那份根子上的熟悉,不是沈文静这半路杀出的“嫂子”能比的。
蒋泽涛骨子里的那股子精明、狠厉,还有审时度势的敏锐,陆江河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这事儿吧,既然已经定了调子,由沈文静出面去“点拨”蒋泽涛,自己要是再冲在前头,表现得比谁都急,那就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了。
这不仅会让沈文静之前的铺垫显得刻意,也容易让蒋泽涛心里犯嘀咕,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坑。
昨晚听沈文静打完那个电话,寥寥几句,陆江河心里就有谱了。沈文静这是要唱一出“红脸白脸”的戏码,她扮红脸,温言软语,拿“嫂子”的身份和“陆哥”的难处说事,把人情做到位;自己呢,就得适时地扮个“白脸”,或者说,干脆“装个熊”。
对,就装熊。
显得自己对此事并不那么上心,甚至有点为难,是沈文静在背后推着、帮着张罗。
这样一来,既给了沈文静面子,让她在蒋泽涛面前把“贤内助”的角色坐实,也让蒋泽涛觉得,这事儿主要是沈文静在帮衬“陆哥”,他卖的是双份人情,将来回报的预期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再者说,沈文静愿意主动揽过这桩麻烦事,替自己去周旋,陆江河心里是承情的。
男人嘛,有时候适当示个弱,让女人觉得自己被需要、有价值,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在这种公私交织、需要动用私人关系的关键节点上,沈文静的身份和手段,确实比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父母官更方便操作。
心里计较已定,陆江河便也彻底放松下来。
他披衣下床,走到客厅,果然看见沈文静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她穿着件宽松的米色羊绒居家服,长发随意地用一根发绳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正打开冰箱门,探着身子往里瞅,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清点着:“嗯……牛肉还有,排骨也够,海参得提前发一下……对了,泽涛爱吃的那口糟鱼,好像吃完了……”
这副居家小女人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省委书记千金的架子。
陆江河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外面院子里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接着是车门开关的动静。
“来得够早的啊。”沈文静直起身,关上冰箱门,侧头对陆江河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没过一两分钟,门外就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陆江河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蒋泽涛。
一身笔挺的黑色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却提着大包小包,鼓鼓囊囊的。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大奔,就停在院子门口,在冬日清晨的薄雾里,显得格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