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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同时又不免欣慰。
看来这次历练，对他们来说收获颇丰。
原本想要出手的心思也在看到弟子们越战越勇的画面后歇了下去。
罢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该让他们好好闯荡一番。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这些海兽吃了。
对死亡的恐惧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众人凭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劲，对海兽开展猛烈进攻。
有鼻子的捅鼻子，没鼻子的捅眼睛。
一回生二回熟，众人分工合作，越打越兴奋。
“吼！”
一头海兽从海面一跃而上，尾巴弯曲，面目狰狞，大嘴张开，眼睛猩红。
本以为见到的都是害怕到瑟瑟发抖的食物，却没想到入目的是一片幽幽绿光。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一只眼睛便被戳瞎了。
痛意顿时涌了上来，它愤怒地开始狂吼，正要发作，又是一棍子戳进了另一只眼睛。
它双目彻底失明。
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是谁踹了它一脚，海兽重心忽然下落，“噗通”一声，就投回了大海妈妈的怀抱。
弟子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看见海兽跃上来就是下意识一顿尖叫，紧接着各种刀片长剑伺候。
海兽们还没来得及窥见他们全貌，便被弄的遍体鳞伤，直接踹回了海里。
不过一两个时辰，云狼海上便漂浮了一具又一具瞎了眼的巨大海兽。
血染了一片海域。
终于，没有海兽再跃上来，海上又回归了平静。
众弟子累瘫了，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紧张又刺激。
华菱都不由得啧叹一声各位师兄师姐的拼命狠劲。
人生如斯，全靠拼命。
飞舟甲板虽被打碎了一处，却并不影响飞行速度。
无非就是外观添了几分破败感，少了几分富贵感。
长老们看着弟子们成长至此，心中宽慰，当下运了灵气，继续掌舵前行。
他们现在更有信心了。
按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到时候的弟子选拔大会定是他们率先拔得头筹。
华菱屈膝坐在甲板上，边用手帕擦着铁棍，边传音同小红娃交流：“溟霜，你说，这会不会也是七星门设的一个局。”
虽是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云狼海里按理说都是些筑基期的海兽，没想到今日一见，全是金丹往上走。
小红娃抱着臂坐在精神识海里，认真地点头分析起来：“我也觉得。不过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要是这些弟子死了，他们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
华菱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道：“谁知道呢。”
也可能是为了筛选出废物，将其淘汰掉。
毕竟，他们可是在追求极致的——炼炉之体。
华菱眼眸逐渐幽深起来，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陈清燕给其他受伤的师兄弟发完丹药，忽然瞥见坐在一边角落里的华菱，不由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