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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面上毫无表情，嘴里蹦出的话听着也是极其冷淡，掩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掌心还渐渐沁出了薄汗。
他这样说话小徒弟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冷酷无情又严厉的老头？
万一她觉得自己这个老头性格古怪不好相处怎么办？
要不还是温柔一点？
想起平常牧泉那闷骚老头笑眯眯的模样，乔峰不由得捏了捏手心。
听说他就是靠着那弥勒佛的虚伪笑容成功骗到了一个徒弟。
自己要不学学？
这么想着，他忽然不说话了，低头握拳咳了咳。
华菱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随后便看见他抬起头来，瘦削且布满沟壑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笑容，配上那双阴鸷的眼眸和高挺的鹰钩鼻，看着格外渗人。
华菱：“……”
一个个的家里都是开鬼屋的吗？收徒怎么都走的阴间风。
看见华菱一脸受惊的模样，乔峰也不由得愣了愣，嘴角的笑容一滞。
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莫非是牧泉那老头坑骗他？
他收回了脸上的笑，眉头紧拧，好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吐出一句话：“你不愿意？”
华菱愣了愣，摆手道：“倒也没有。”
说实话，于她而言，都已经认了两个，多一个师父也没什么。
更何况，在炼符这一行，有个人帮忙点化总比跟个无头苍蝇般乱撞好。
乔峰听此，藏在袖下的手不由得激动地颤抖起来。
但他向来不善言辞，脸上也做不出什么表情，所以面上看着格外平静。
“咳！”乔峰收拾好激动的心情，咳了咳，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她，“这便当做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听说牧泉那老头给自己徒弟送了不少见面礼，他当然也不能落后。
华菱怔愣了一下，接过储物袋，用神识一扫，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堆成山的黄符纸、图案卷轴，还有小山堆状的灵石、符篆。
饶是见过牧泉的那一片药田，华菱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即便你有点天赋，也不要太过狂妄……”乔峰还在不停地嘟囔着。
他在说什么华菱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脑海里此时只有一座又一座亮闪闪的灵石山。
“师父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谦虚谨慎，勤奋刻苦，努力画符，争取早日成为炼符师一行的楷模典范。”她一脸激动，眼里闪动着光，伸出手认真地保证道。
还没说完的乔峰一脸茫然：？？
但看着她格外兴奋的亮晶晶的眼眸，他缓缓闭上了嘴。
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一声“师父”，心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对哦，他也是有徒弟的人了。
看来徒弟很喜欢自己给的见面礼。
以后院里发的月例他一定按时去领，争取存更多的灵石。
现在可不止他一个人了，还有徒弟要养。
乔峰低着头，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去接点私活干干。
——
华菱回到丁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本以为师兄师姐们已经休息了，却没想到一踏进院门，就看见了一阵刀光剑影。
“哈哈哈！别跑啊！跟我打，快点跟我打！”身前忽然掠过一个身裹白绷带的木乃伊，眼里迸发出疯狂的笑意，嘴巴大大咧开，不断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徐尉东窜西跳，绕着满是废墟的院子跑得飞快，边跑边喊道：“今天犯病怎么持续得这么久啊！楚筱萱，快来帮我顶顶，我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