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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一愣。
眼眶蓦地湿润了。
被甩出去的那人，只觉面子丢大了。
“这位公主，你什么意思，见异思迁么？”
慕璃眼神嗜血般扫去：“滚，否则我杀了你。”
那人只觉一瘆。
干什么，凶什么啊。
那人到底是什么都没敢再说，捂着生疼的腕肩，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人鱼苍白的容颜，缓缓地笑了。
是啊，他的小公主，见惯了他的美貌，怎么可能还看得上那些凡夫俗子呢？
她一定，只喜欢他。
可是。
他现在不美了。
漂亮的蓝色长发没有了，变成了一头黑色的短发。
冰蓝的瞳眸成了黑色。
声音也变得难听了。
小人鱼心底掠过一丝不安，他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粗砺的嗓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大声：
“小公主，我变丑了，你会嫌弃我么？”
“知道丑，你还……”
慕璃牙关紧咬。
怒意翻滚，好似刀子扎着她的心。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小人鱼颤巍巍的心口一痛，她生气了？
他变丑了，她生气了？
她不爱他。
他知道了。
她只是喜欢他原来的样貌，并不是爱他。
湿润的眼眶，有些酸软了起来。
小人鱼不敢去看她冰冷的容颜，他捏紧着她的手。
嗓音哽咽，近似祈求：“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么？”
不要拒绝我。
小公主。
我只剩下这支舞了。
就让他拥有一支与她相拥的舞，然后独自化成泡沫吧。
小人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流泪了。
脸颊上有温热轻轻抚过。
“疼不疼？”
“…什、什么？”小人鱼一愣，苍白的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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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